這樣一點點進步,很快便能與季憐瀆把話說開吧。
屆時便不再需要自己了。
奚吝儉眉頭猛然壓低,自知失言。
“孤如何不會?”他迅速掠過這個話題,“說起來,當初你為青鱗包扎時,見到它腿上的傷痕了吧?!?/p>
苻繚點點頭。
奚吝儉表情有些玩味:“你可知那是何人所為?”
“難道不是青鱗在郊外不慎弄傷的?”苻繚疑惑。
平關山地勢險阻,在山林間不小心被折斷的樹枝劃傷都有可能。
奚吝儉冷笑一聲:“青鱗受孤訓練,怎會莫名跑出城外?自然是受驚了,才會跑到一個它從沒去過的地方?!?/p>
苻繚心中突然升起不好的預感。
“殿下可有找到此人?”他小心問道。
奚吝儉直直盯著他:“自是找到了?!?/p>
“那殿下是如何……處置他的?”苻繚心跳陡然加快了。
奚吝儉挑眉:“他讓青鱗如何,我便讓他如何?!?/p>
苻繚如墜冰窖。
他立即跑向季憐瀆在的屋子。
青鱗與綿羊被他嚇了一跳,在原地繞了繞后竟然也跟了上去。
奚吝儉面色一沉。
當真如此關心他。
他步子一邁,也跟了上去。
苻繚的體力不支,即使有心去跑,被后面奚吝儉三兩步便趕上,甚至連腳邊的白團子都比他快出半步。
苻繚腦袋一團亂麻。
奚吝儉不會把他的腿廢掉一條吧?
他一把推開房門,見到季憐瀆正在書桌前讀著東西。
燭火躍在他的側(cè)臉,認真的模樣寧靜美好。
聽到響聲,他先是皺眉,而后發(fā)現(xiàn)是苻繚,稍愣一下。
“阿繚?”季憐瀆少見地生了些緊張。
這是苻繚戳破窗戶紙后,自己與他第一次的重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