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孤確實是別用有心?!?/p>
他的聲音不自覺更低了,像是猛獸獵物前的低吼。
而獵物對此沒有防備。
“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。”苻繚笑了一下,“對季憐瀆,還是真摯最重要?!?/p>
“是么?”奚吝儉道,“他對你可不見得?!?/p>
說到這點,苻繚也無從反駁。
他道:“興許只是誤會?!?/p>
他說著,感覺到鬢邊的散發(fā)被奚吝儉掛到耳后。
指節(jié)蹭過耳廓,像是被一支利箭猛然擦過,教那處遽然紅了起來。
因此讓苻繚生出了疼痛的錯覺。
他的呼吸也忽然亂了一下,險些接不上氣。
“你覺得他會喜歡這樣做么?”
奚吝儉問了一句,苻繚終于稍冷靜下來。
奚吝儉頓了頓,又試著碰了碰他的下顎角,沿著清晰的線條緩緩摸過。
苻繚眼神稍有躲閃:“殿下若真想知道,何不自己去找他一試?”
他又開始惴惴不安了。
奚吝儉面上的不悅,在苻繚視線掃過來的一瞬隱了下去。
苻繚一直不愿有意與自己接觸。
無意識的舉動自然得很,連扶著抱著他都不會別扭,可一旦他發(fā)覺時,即使只是輕微地觸碰,都要迅速拉開距離。
獨獨提到季憐瀆,能讓他稍安下心來。
這是太過于把季憐瀆放在心上,連與自己接觸都覺得是越了界么?
事事都想著他,哪怕他沒給一點兒回應。
回應,似是有的。
那日被苻繚匆忙打斷的假話,雖沒說出口,但苻繚一定清楚。
他把那話當真了么?
“是你想見季憐瀆?!鞭闪邇€眼眸愈發(fā)晦暗。
先前覺得他性情大變,給的理由假得離譜??伤@出來的性子還是讓自己遲疑了,一直到現(xiàn)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