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臂被奚吝儉拉過,跌進他的懷中,貼上他結(jié)實的xiong膛。
不僅是因為低血糖。
他的膝蓋確實好得差不多了,怎么會突然就沒力氣了?
“世子的傷勢似乎嚴(yán)重了些?!鞭闪邇€低聲道,“不如今晚在孤府上過夜好了?!?/p>
苻繚想起那顆莫名出現(xiàn)的小石子。
“殿下——”他長嘆一聲。
見自己的心思被識破,奚吝儉反而調(diào)笑一聲:“不知世子意下如何?”
苻繚小小嘆了口氣。
之前還想著,這種小心機得看人下菜碟,才能用得好。
但不得不承認(rèn),奚吝儉看得很準(zhǔn)。
他就吃這一套。
苻繚的長睫微顫,蓋住了眸子里的神情。
“不敢叨擾殿下。”
他有點兒發(fā)蒙,不知奚吝儉為何要自己留下,又壓不住內(nèi)心的喜悅。
“世子如今要回去,再磨損了膝蓋可如何是好?”
奚吝儉沒動,苻繚也沒有要起身的意思。
“何況這里離皇城近,世子明日還要赴班,何必如此勞累?”
苻繚還是沒動靜,身子蜷了一些,似是將奚吝儉的身軀當(dāng)做了筑巢的新窩,小心試探著有沒有危險。
奚吝儉頓了頓。
“世子,你覺得孤方才那樣的做法,換做季憐瀆,他會發(fā)現(xiàn)么?”
苻繚終于敢抬起眼。
奚吝儉果然是有理由的。
“也許吧?!避蘅澭垌?,“但風(fēng)險還是太大了,他不喜歡這樣?!?/p>
奚吝儉稍撐起身子,額前碎發(fā)落在苻繚臉邊。
他瞧著苻繚想動作,最后還是乖乖受著,不敢亂動。
他喉結(jié)微動。
“可孤確實是別用有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