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位在這也都看到了,孤也不占世子的便宜?!?/p>
他邊說著,邊轉向人群,將兩人攪在一起的手推下,擋住眾人的視線,又緊緊地握了一次他的手,輕輕拍了幾次,才松開。
“孤讓世子半道,這樣可算公平?”
苻繚盯著奚吝儉那只手,暖融的熱意逐漸在手上打轉,教他有些不舍其離去。
在奚吝儉揮鞭一揚時,偷偷用兩根手指的指骨蹭了一下他的指腹。
隨后他便被馬帶了出去,身子猛然向后倒去。
苻繚試圖回頭,卻只能依稀看見人的殘像。
奚吝儉好像在看著自己。
苻繚希望這不是錯覺。
馬背上的顛簸超乎他的想象,苻繚勉強挺直身子,任由馬匹帶著他飛馳過昨夜走過的景色。
想吐。
比當時卡在奚吝儉肩上更甚,手心里像是流過一道又一道的電流,逼迫他放開手。
不能放。
奚吝儉在開始前特意提醒他,要抓牢這個位置。
冰涼的手似乎重新傳來熱意。
奚吝儉的手很溫暖。
暖和、干燥,是絕佳的棲息地,教人尋到了便忍不住要打瞌睡。
苻繚不知奚吝儉為何這樣做。
他以為自己能稍微明白些奚吝儉的心思,現(xiàn)在看來不過是自己的狂妄自大。
右手臂隱隱作痛,苻繚沒有特意使力,這匹馬似乎自己就認得方向,熟悉地轉著彎,帶著他在道上馳騁。
“世子,莫不是想著心上人出神了?”
身后突然襲來一道帶著笑意的話。
苻繚面上一熱。
奚吝儉這么快就追上來了?
還好他不知自己方才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