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奚吝儉已經(jīng)從自己的言行里發(fā)覺出不對。依他的性子,這樣不安分的因素,大抵是越快抹殺越好。
究竟要怎么做,才能化解這燃眉之急?
“大哥,你又來做什么?你日日都來,難道他還真能醒不成?”
門外忽然的爭吵聲打斷苻繚思路。
“延厚,怎能這樣說話?”被質(zhì)問的男人話中帶著憂慮,“我放心不下,來看看阿繚,你也要責(zé)怪我了?”
被換作“延厚”的青年氣勢弱了些,嘁了一聲:“可你還答應(yīng)我今日帶我去斗蛐蛐,可不能反悔,再不去就收攤了!”
苻繚了然,這是原主的庶兄苻藥肅與原主的嫡弟苻延厚。不過原文對其家人描寫甚少,他不清楚這家人具體關(guān)系。
“這……”苻藥肅犯了難,“可我還不知阿繚今日如何。”
暫時不能暴露。
苻繚捻著指腹,正準備回床鋪裝暈時,忽地聽見另一種腳步聲,似是忽淺忽深的,教他以為是過度緊張產(chǎn)生的錯覺。
“哎,大公子、小公子安!”聽起來是府里小廝,腳步聲沒有停下,“小的就先進去伺候世子了!”
聲音愈發(fā)靠近,已經(jīng)來不及躲回去了。
苻繚靜靜靠在門邊。
“吱呀”一聲,黑影遮住暖黃的輝光,小廝朝著床鋪方向看去:“咦……”
苻繚趁機在他身后把門關(guān)上。小廝聽見響動,忙不迭轉(zhuǎn)身去看。
“公子——唔!”
苻繚直直捂住他的嘴,做了個噤聲手勢。
小廝似是還沒從驚嚇中回過神來,倒也沒反應(yīng)。
“之敞?!避匏幟C喚道,“阿繚如何了?”
之敞是原主的貼身小廝,曾在北楚分裂時被征,因此跛了一只腳。
難怪走路聲是是一淺一深的。
苻繚盯著之敞,微微松開手,示意他該說什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