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星緯坐立不安了好一陣,苻繚還是不動如山。
他忍不住問道:“你不想知道我為何苦惱么?”
苻繚看過來的眼神有些意外,讓林星緯產(chǎn)生了自己是無理取鬧的感覺。
他頓時生了失落之感。
苻繚眨了眨眼,解釋道:“我只是看林郎中有些痛苦,不好再提,怕教你不高興了?!?/p>
“我剛剛很痛苦么……”林星緯喃喃,又擰了擰眉。
“如果林郎中想說,我隨時洗耳恭聽?!避蘅澊蛳囊蓱],“倒是要看林郎中愿不愿意信我。”
林星緯一愣。
信不信……他沒想過。
他只是覺得苻繚與傳聞中大相徑庭,他沒法想象如此溫和的一個人,竟然會被傳成目無法紀、無法無天的紈绔。
“是不是璟王故意把你傳成那樣的?”他疑惑道。
“嗯?”苻繚沒想到他會如此問。
“你們苻家不是早與璟王不對付了嗎,特別是明留侯?!绷中蔷暤?,“肯定是璟王為了打壓你們家,故意散了謠言抹黑你們?!?/p>
“你好像很討厭璟王?!避蘅澋?,“因為他是新黨?”
“新黨舊黨無所謂。”林星緯皺眉道,“你怎么也和那些老古董一樣談論起新舊黨了,我討厭璟王是因為他強詞奪理,總喜歡強迫人按自己的意愿去做,還喜歡對人評頭論足?!?/p>
苻繚眉頭稍壓低了。
“比試那日,他不是直接把你扛過去了么?”林星緯舉例道,“說好的時間又要提前,這不就是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,還要逼著人順從么?”
苻繚只覺得有些奇怪。
這些形容,和奚吝儉微妙地稍對上了,又不是完全能應上。
像是提供給林星緯發(fā)泄的一個對象罷了。
他猶疑著問道:“你討厭的,真的是璟王么?”
林星緯立時僵住,眼神發(fā)直,瞳孔微縮。
“我……”他痛苦地搖搖頭,“我、哎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