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匹戰(zhàn)馬你來我往,踩踏的煙塵滾滾,黃土飛揚。三員大將酣戰(zhàn)了一百回合,依然不分勝負(fù),而冉閔卻愈戰(zhàn)愈勇,再次把單手矛變成了雙武器,重新占據(jù)了上風(fēng)。
“許仲康,還在哪兒瞧熱鬧?一塊并力殺了這廝!”王彥章一邊招架,一邊朝后面的許褚大喊一聲。
以多打少雖然讓許褚有點不好意思,但典、王二人雙戰(zhàn)不下,許褚也只能厚著臉皮出陣:“譙郡許仲康來也!”
一口七十多斤的潑風(fēng)大刀帶著風(fēng)聲加入戰(zhàn)團(tuán),再次將場上的局面變成了平衡狀態(tài)。三員猛將把冉閔圍在中間,仿佛走馬燈一般左攻右擊,一個個勢大力沉,氣勢不凡。
而冉閔雖然陷在重圍之中,但卻毫不慌亂,兩把兵器施展開來,攻守兼?zhèn)?,能長能短,猶如閑庭信步一般揮灑自如。
四員大將在沙場上鏖戰(zhàn)了大半天,惡斗了二百多個回合,依然不分勝負(fù)。
冉閔身后壓陣的黑山軍渠帥眭固忿忿不平,大喝一聲:“以多欺殺,算什么英雄好漢?某來助天王一臂之力!”
馬蹄聲響起,眭固揮舞著一桿紅纓槍,殺出陣來。
王彥章長槍攔住冉閔的去路,吩咐許褚道:“仲康去攔住此人!”
許褚答應(yīng)一聲,趁著王彥章、典韋二人纏住冉閔之時,撥馬迎向眭固。
雙馬相交,伴隨著許褚的一聲虎吼,只一個回合,眭固便被劈落馬下。
“哈哈……看來黑山群賊之中除了冉閔本事了得之外,其他的都是酒囊飯袋??!”
王彥章還以為黑山軍中又來了猛將,沒料到只一個回合便被許褚斬于馬下,不由得放聲大笑,真實目的乃是為了激怒冉閔。
冉閔果然動怒,手中武器揮舞的虎虎生風(fēng),朝身后大喝一聲:“誰都不用出來助陣,看我斬殺這三員曹將!”
話雖然這樣說,但這三人合戰(zhàn)之力實在難纏,既有王彥章鐵槍的遠(yuǎn)攻,又有典韋雙鐵戟的近戰(zhàn),還有許褚大刀的橫劈豎砍。而且這三人俱都是力拔山兮的猛人,冉閔并不能磕飛他們的武器,力量上的優(yōu)勢發(fā)揮不出來。又惡戰(zhàn)了四五十會合,依然難分勝負(fù)。
曹軍后方忽然馬蹄聲起,六七千曹軍騎兵席卷而來。
為首大將正是夏侯惇與曹洪,俱都奮勇當(dāng)先,齊聲大喝:“冉閔匹夫,休要猖狂,留下人頭再走!”
看著曹軍勢大,冉閔料知難以獲勝,只能虛晃一招沖開一條去路,退回本陣。
冉閔雖走,卻未落下風(fēng),況且?guī)淼娜球T兵,典韋、王彥章、許褚也不敢追趕,只能目送冉閔親自斷后,引領(lǐng)著黑山騎兵退走。待夏侯惇、曹洪率騎兵來到近前之時,對方卻已經(jīng)走遠(yuǎn)了。
夏侯惇唯恐黑山軍在路上設(shè)置了伏兵,也不敢追擊,與典、王、許三將押解著劫來的糧食返回本方大營而去。這段時間以來,曹軍的糧草也很是緊缺,有了這十二萬石糧食,可以暫解燃眉之急。
糧草終究是被曹軍劫走了,冉閔在馬上悶悶不樂??v然自己勇猛蓋世,但卻雙拳難敵四手,好漢架不住人多,糧草被劫走之后,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將會更加難過了!
“啟稟大王,抓住了一個胡人奸細(xì)!”
冉閔正悶悶不樂的催馬回城,身后突然響起了稟報聲。扭頭看去,只見十幾個巡邏兵正押解著一個身材中等,身穿胡人服裝的男子走了過來。
“殺掉,吾最恨胡人!”
冉閔也不想看這人什么模樣,直接下達(dá)了處死的命令。
“刀下留人,某非胡人,實乃漢人!”事情緊急,賈詡只能改變初衷求自保了。
被黑山軍的巡邏兵所擒之人正是從長安城中逃出來的賈詡,他自知因為“封王之計”導(dǎo)致天下狼煙四起,中原的百姓恨透了自己。思前想后,決定隱姓埋名到邊塞隱居,先是度過黃河在西河郡境內(nèi)住了一段時間,因為匈奴不時的入境劫掠,賈詡便打算北上代郡。
只是這一路上不時地有匈奴人趁著曹操與冉閔交兵的空當(dāng),輕騎入境劫掠,賈詡只好偽裝成了胡人北上。沒想到剛剛進(jìn)入雁門郡境內(nèi),就被冉閔手下的巡邏兵擒獲,押解著來見冉閔。
賈詡的話是標(biāo)準(zhǔn)的官話,絕非匈奴、鮮卑、烏桓等異族能冒充的,冉閔這才正眼去瞧賈詡:“那你是何人?既然不是胡人,為何又做胡人打扮?莫非是做了胡狗奸細(xì)的漢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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