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后來,劉辯跨江掃平袁術,一舉控制了淮南、南陽、汝南、廬江等地區(qū),將自己的兵力上升到二十余萬,治下百姓七八百萬。這讓山越各部落看到了一個強大的朝廷正在崛起,只能無奈的臣服,派遣使者向徐晃投降。
徐晃的主要目標在于攻掠交州,既然山越賊寇請降,而且他們躲進了深山之中,打也大打不到,因此徐晃接受了山越的投降,并且上奏天子,在南方設立了建安、廬陵二郡,并且置派官吏,守衛(wèi)地方。
此后,山越各部在深山中憋屈老實了一年多的時間,雖然偶爾下山劫掠,但卻不敢在sharen放火,把動靜鬧大。只是撿一些軟柿子捏,對一些小縣城軟硬兼施的壓榨勒索。
直到一個多月之前,太平道以燎原之勢席卷整個交州,洪秀全率領太平道信徒號稱八十萬,一路浩浩蕩蕩的殺進了揚州南部,所到之處盡皆披靡。這讓山越各部看到了希望,紛紛暗中派人聯(lián)絡洪秀全,提出只要太平道不管他們對本地居民的劫掠,愿意響應太平道的起事。
由是,不到一月的時間,建安、鄱陽各地的十幾萬山越精壯,大大小小十幾個部落,俱都抄起武器,從深山峻嶺殺了下來,攻掠縣城、鄉(xiāng)亭、村莊,搶掠燒殺,肆意妄為。
一名胯下黑鬃馬,手提長槍的山越頭目大聲喝道:“吾乃‘臨海大帥’費棧的弟弟費由,今番帶兵前來征討,城中的百姓聽清楚了,獻上糧食五萬石,牛羊一千頭,未嫁人的少女一百名,便放過你們縣城,否則打破城池,老幼不留!”
縣令是個新任的二十多歲的年輕人,姓張名壁,由揚州刺史顧雍在去年秋天任命,此刻他正率領三百縣兵及差役,還有部分精壯百姓登上城頭據(jù)守。
“我呸,如今我大漢天子正以摧枯拉朽之勢掃蕩四方,爾等不老老實實的做個順民,竟敢攻打縣城,待大軍到來之時,爾等必然死無葬身之地!”張璧提劍怒罵。
費由放聲大笑:“哈哈……真是不知好歹,如今新大賢良師、天公將軍洪秀全已經(jīng)率百萬大軍壓境,不出一月定然劍指金陵,將狗皇帝文臣武將全部斬殺!你們這些愚昧之輩竟然等著朝廷救兵,真是可笑!某再給你一個時辰,若是不交出物資,便要下令攻城了,城破之時,老幼不留!”
伴隨著費由聲色俱厲的怒罵,萬余名山越精壯各自揮舞著武器,發(fā)出各種鬼哭狼嚎般的咆哮,一個摩拳擦掌,做出了準備攻城的態(tài)勢。
“縣令大人,城墻如此低矮,絕對守不住的,還是從了他們的要求吧,免得給烏傷縣城招來滅城之災!”幾個頭發(fā)花白的鄉(xiāng)紳朝著張璧躬身作揖,齊齊哀求。
張璧憤然拔劍:“這些賊寇索要糧食也就罷了,竟然要女子,哪個兒女不是娘生爹養(yǎng)的?難不成把你們的女兒送給山賊侮辱么?誰敢再言……”
費由在城下瞄著張璧,彎弓搭箭,一箭射出。
張璧只是一介書生,猝不及防之下,被射中xiong口,口吐鮮血,墜下城墻。只把眾鄉(xiāng)紳嚇得跪在城墻上求饒:“各位大帥,再寬恕一個時辰,我等定然如數(shù)送上!”
“看啊,來救兵了……”一個縣兵忽然看到北面起了塵土,有一支隊伍殺了過來。
眾鄉(xiāng)紳先是喜出望外,一個個的俱都舉目眺望,當看清了打著郡兵旗號,只有一千五百余人左右的時候,紛紛搖頭嘆息:“只是郡兵罷了,人數(shù)又這么少,只怕不能驅(qū)賊,反而會被賊寇所?。 ?/p>
來的這支人馬正是揚州刺史顧雍從會稽派出來的救兵。會稽治下數(shù)個縣城同時告急,而顧雍手中能夠調(diào)動的兵馬不過七千人,只好留下四千人守衛(wèi)郡治所山陰,同時派出了三千人分作兩隊,分別馳援烏傷、太末兩縣,希望能夠提前入城,協(xié)助縣兵守住城池,撐到朝廷大軍來援。沒想到的是,這支隊伍還沒進入縣城,山越賊軍已經(jīng)把烏傷縣城給圍了。
而費由也看清楚了來的是郡兵,并非朝廷的正規(guī)軍,不由的放聲大笑:“小的們,留下三千人繼續(xù)圍城,其他人隨本大爺殺這些郡兵個片甲不留!”
話音未落,挺槍縱馬,引兵殺向這支一千五百人的隊伍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