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遇的掌心里,一塊皮肉已經(jīng)被燒糊了。
可是,他絲毫不覺得疼。
因為這掌心里的疼痛,比胸口的痛,輕多了。
這一夜,他站在窗前,看著窗外的雪又下了一夜。
清晨,窗前的花壇里面,多了一根又一根的煙蒂。
吳嬸進來打掃衛(wèi)生時,滿屋子的煙味久久不散。
看到花壇里數(shù)不清的煙蒂,吳嬸一邊整理,一邊搖頭,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,唉!”
今天的林聽,感冒似乎好了許多。
沒有再高燒不通了。
可是感冒后遺癥,咳嗽,喉嚨痛,流鼻涕,頭暈暈乎乎,全身酸軟無力,一樣也不少。
早餐時,柚子想讓媽媽快點好起來,讓她吃這樣,那樣。
可是她胃口不太好,只喝了一碗暖暖的小米粥。
從坐到餐桌上,林聽便沒有和江遇說話。
開口第一句,便是問,“江遇,周自衡他……”
怕江遇一會兒生氣了,反悔不送她們母女回鵬城了,林聽沒敢繼續(xù)說下去。
餐桌對面的江遇,陰沉著臉色,握著碗的手最用力攥緊。
這些細微的動作,林聽盡收眼底,又小心翼翼問,“江遇,你不會反悔了,不愿送我們回鵬城了吧?”
誰知,江遇掏出一個手機。
只有他的那只手機,才能撥打國內(nèi)的電話,“給他打個電話,報聲平安。”
林聽頓時抓住那只手機,生怕他反悔似的,點了點屏幕,要給周自衡打電話。
屏幕上彈出一個提示,要她輸入解鎖密碼。
她望向江遇,江遇黑著臉色說,“密碼是你高考后的那個日子,你知道的?!?/p>
高考后的那個日子,是兩人偷嘗禁果的日子。
林聽記得。
但她已經(jīng)不在乎所謂的初夜了,她趕緊解了鎖,去打電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