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聽面不改色,“沒關(guān)系,周自衡一定能找到我們母女倆的?!?/p>
聞言,江遇勾唇一笑。
那是在笑林聽幼稚,也是在嘲笑他自己。
曾經(jīng)眼里只有他一人的聽聽,現(xiàn)在滿心滿眼都是另外一個男人,而那個男人與他有著過命的交情,是他最好的兄弟。
想到周自衡和林聽的種種,江遇緊緊咬著后牙曹。
那緊崩的腮幫子,有緊崩的脖頸肌肉線條,是他的隱忍與克制。
還有那無言的痛楚。
隨即,又是一聲冷笑,“你看看,周自衡送給柚子的那些頭繩,長命鎖,平安繩,還在嗎?”
林聽繞過江遇,從床尾爬到柚子的身邊看了看。
那些綁在柚子辮子上的頭繩,早就被換掉了。
還有柚子手腕上的平安繩,脖子上的長命鎖,都不見了。
她摸了摸自己的耳釘,也不見了。
伸手,戴在自己手上的戒指,也不見了。
那是周自衡花了兩個月的時間,親自為她鑄造的結(jié)婚戒指,上面還有周自衡的名字。
王八蛋!
這一次,怕吵醒柚子的林聽,沒有再給他耳光。
也沒有再罵他。
她抓起江遇的手,用力咬下去。
一排牙印嵌進江遇的手臂,越嵌越深,很快有鮮紅的血液涌出來。
又咸又腥的味道涌入唇齒。
林聽依然沒有松口。
江遇從最初疼得直皺眉頭,到最后欣慰一笑。
這笑聲中,竟然有一絲滿足。
他喜歡林聽用這樣的方式,在他的身體上留下印記。
他記得他們的初夜,是在她高考后的那個夜晚。
她剛剛成人。
情到濃時,他們誰都沒有控制住。
在她十八歲半,他二十一歲那一年的夏天,夜風(fēng)那樣柔,月光那樣明亮,記憶那樣清楚。
疼的時候,她也是像此刻一樣,用力地咬著他的肩。
感受到他近乎變態(tài)的輕笑聲,林聽終于松了口。
她擦到嘴角的血跡,望著不可理喻的他,“江遇,你簡直就是個瘋子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