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林聽將江遇第三次修復好的陶瓷娃娃給扔了,江遇穿著單薄的襯衣沖進雪地里,一直找著那對陶瓷娃娃。
又不顧風雪,一個人開車去鎮(zhèn)上的垃圾站翻找了好久。
他在冰天雪地,只穿著單薄的襯衣呆了三四個小時。
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夜半了。
這一風寒入體,嚴重感冒,高燒燒到42度。
島上的救護車,前前后后一共來了三回。
這是救護車第三次開進城堡。
林聽遠遠看著那輛救護車,車上走下來的每一個醫(yī)護人員,她都仔細觀察著。
忽然一個高高瘦瘦,黃皮膚,戴著眼鏡,里面穿著白大褂,外面穿著黑色過膝羽絨服的男醫(yī)生從救護車上跳下來,急急忙忙往偌大的城堡大廳里面走,很快上了樓去到江遇地房門外。
林聽的目光一直尾隨著。
直到瞧不見,她還盯著那個方向,蹙眉沉思著。
黃皮膚的男醫(yī)生,會不會中文?
雖然他是島上的人,江遇肯定早就花錢打點過,但是如果她找到他幫忙,給他金錢誘惑,他會不會幫忙聯(lián)系國內的周自衡?
她不敢冒這個險。
江遇已經像看犯人一樣看著她,她要是再冒險,江遇只會更加戒備。
但她太想離開這個鬼地方,早點回到鵬城和周自衡團聚。
最終還是冒險一試。
她把寫好的紙條揣進包包里,借著去江遇的房間里,“探望”江遇的機會,悄悄帶了進去。
江遇高燒四十二度,一直未退。
他整個人處于半昏迷,半清醒之中。
“江先生,您還是和我們一起上救護車,去醫(yī)院吧?”
那個黃皮膚,戴著黑眶眼鏡的醫(yī)生,竟然用中文和他交流?
林聽實在驚喜!
太好了。
來島上二十多天,終于能夠找到一個會說中文的人了。
意識模糊的江遇,擺了擺手,“你給我輸點液,頭孢曲松鈉,加地塞米松?!?/p>
他自己也是學醫(yī)的。
這個時候,還能清晰地說出輸液的藥名,可見他腦子還是清醒的。
林聽更加謹慎地捏了捏揣在衣兜里的紙條。
聽聞江遇這虛弱的聲音,她沒有半點心疼,活該的。
但她表面上裝著心軟下來的樣子,走到床邊,問了一句,“江遇,你怎么樣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