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他們在等待這場跨越千萬年的悲鳴自己止息,重新歸于沉寂。
當(dāng)?shù)谝话褎νO铝藙ι淼念潉印?/p>
慢慢的,所有劍都開始?xì)w于沉寂。
不過半柱香的功夫,葬劍湖內(nèi)的劍,又重歸于死寂一片。
只剩下潺潺的流水聲,在這偌大的洞穴中流淌。
巖石泉涌,沙地生花。
“我知道,您是想告訴我,要珍惜每一種情感?!?/p>
祈桑垂著頭,謝亭玨看不清他的表情,卻能聽清他聲音帶著些顫抖。
“但我覺得這種情感不好,劍靈注定要被拋下,卻還要銘記一輩子?!?/p>
謝亭玨沒有反駁,“嗯?!?/p>
祈桑依舊垂著頭,卻沒有再說話。
良久后,謝亭玨輕嘆一口氣。
他抬起祈桑的臉,用指腹為他擦去眼中的淚。
“不過是劍靈的悲鳴,就能讓你落了淚,等以后見到更多的苦難,你該怎么辦呢?”
祈桑抿著唇,一語不發(fā)。
其實他不止是在為劍鳴而悲。
謝亭玨耐心地為祈桑擦去眼淚,語氣似嘆似勸。
“祈桑,你可千萬不能修蒼生道,你會把自己害死的。”
回了浮雪殿,祈桑低頭悶不做聲回了自己的房間。
謝亭玨沒有拉住祈桑,他知道對方需要一點時間來緩和情緒。
葬劍湖中封印的皆是天下珍奇利刃,也算半個禁地了。
里面的劍鳴一般人聽不到,但同為大乘期的顧滄焰肯定發(fā)現(xiàn)了。
顧滄焰睜一只眼閉一只眼,沒追究謝亭玨“擅闖禁地”的行為。
只派了只傳信鴿過來,告知他拜師大典在三日后。
謝亭玨沒急著去通知祈桑,他估摸著這小孩現(xiàn)在心里正難受著。
他想,祈桑再怎么心理承受能力強(qiáng),也得明天才能緩過來。
誰料還未到日中,就看見祈桑一臉難受地吃著午膳。
祈桑越吃,表情越難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