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不過,他們除了是農(nóng)人以外,還是賣賊罷了。
人之惡,可有窮極之時?
南俠武功高強,輕功尤甚,駕車的夫妻全然沒有察覺到身后還跟著一個人。
路逐漸變得顛簸,白玉堂發(fā)誓他這輩子都沒這么顛簸過,他白五爺什么時候受過這種苦?
都是這群該死的賣賊!
大約顛了小半個時辰,驢車終于停了下來,白玉堂長松一口氣,聽到頭上有了動靜,他裝昏迷裝得真切。
和這對說話的人口音很重,白玉堂沒聽明白對方在說什么,這人將他扛在肩上,行走很快,應是個虎背熊腰的漢子,有些武功在身。
在往下走了……
白玉堂聞到了淡淡的霉味,再結合著這人在向下……是地窖。
他方才還聽到小孩子的聲音。
這些人做事都不避著孩子,可想而知他的猜測是正確的,希望那只貓兒沒有被驚到。
前行十三步,左拐,復行十三步,右拐,再行八步……哐,是開門的聲音,門很重。
他被放了下來,周圍有人,不下二十。
哐,是關門的聲音。
片刻后,腳步聲消失。
白玉堂睜開了眼睛。
果然,是地窖。
本該是儲存食物的地窖,現(xiàn)在成了關人的牢房。
傳入耳中的呼吸聲很平穩(wěn),且輕淺,他們都睡著了,地窖里沒有別的聲音。
是迷藥。
昨夜那幾個人下在他酒里的藥就是迷藥,聞著不是普通的貨色,像是請專人調(diào)制的。
白玉堂無聲地站起來,他走到牢門前向外看去,左右加起來共五個牢房,男女分開關押,小孩子也是單獨關著。
五爺沉思片刻,轉(zhuǎn)頭看向與他同處一間牢房,窩在稻草里睡得像頭死豬似的少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