硝子說:“那是因為我,白癡,你究竟知不知道當時你快掛掉了。”
夏油杰說:“如果我和悟沒有翹掉那場姐妹交流會,裕一你也許就不會受這么嚴重的傷,總之,”他嚴肅道:“很抱歉當時我們翹掉了交流賽。”
竹盛哭笑不得,他雖然看不見夏油的表情,但是也可以料想的到對方正襟危坐請求諒解的樣子,竹盛說:“那硝子的報告就由你負責啦?!?/p>
”……”,夏油說:“可不可以換一個。”
幾個人聊了幾句,竹盛吃了些水果和易于消化的粥,負責他的護士便前來趕人了。
護士說:“病人需要靜養(yǎng),希望你們不要在這里久待?!?/p>
“好的?!?,身旁一陣桌椅碰撞的聲音。
夏油杰道:“那我們明天再來看你?!?/p>
硝子:“拜拜咯?!?/p>
竹盛微笑著點了點頭。
他一個人安靜下來,整個視域是白蒙蒙的一片,在這樣的空間中,竹盛這才有空梳理自己的心事,他想起幾天前的變故,他的背后緩緩冒出一層冷汗。原來自己曾經(jīng)和死亡擦肩而過。
自己的目的是在這個有咒靈的世界中好好地活下去,這個愿望看似很簡單,但真正實踐下來卻并不容易。
竹盛收攏心思,轉而思考起了另一個問題:【那當時,是悟救了我嗎?】
系統(tǒng)說:【是的?!?/p>
他緊接著問:【你有看到他的表情嗎?緊張嗎?】
系統(tǒng)覺得自己的宿主沒救了,說:【是的是的就像天塌了一樣行了吧,雖然我們的任務是合理扮演器靈的角色十年,但是你這也扮演的太認真了吧?!?/p>
竹盛說:【還好吧?!?/p>
就像他一直對自己強調的,他在這個新世界上的家人就只有五條一個,所以最近五條悟不知原因的疏遠讓他大受打擊,他做錯什么了嗎?或者說他們兩個現(xiàn)在是什么關系?
我拿你當唯一的親人,你可不可以也這樣對我?
他想問,但不敢開口,只能像個偵探一樣從細枝末節(jié)處推斷。
系統(tǒng)說:【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器靈?!?/p>
竹盛問:【哪樣的?】
系統(tǒng)說:【這么忠犬的,一般的任務者都要更……跳脫一些,哪像你,都被賣了還替人數(shù)錢?!?/p>
【忠誠不好嗎?】
系統(tǒng)頓了頓,最后嘆了口氣,好似自認倒霉一般,說道:【好的,只是太不長久?!?/p>
竹盛隱約覺得他說的“太不長久”不是什么好詞,但他沒有問,總感覺問了之后冥冥之中就有什么不好的等著他。
也許是輸著點滴的緣故,竹盛雖然滿心都是煩惱,但睡意依舊無差別地襲來,他很快就半臥在病榻上睡著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