贗品眼中閃過一絲驚慌,獰笑著故作鎮(zhèn)定:“哦?我所說不就是你所想嗎?”
長公主笑笑,“是我所想。”
“但還有一點”,稍做停頓后長公主的表情又變得溫柔,“我不會允許任何傷害她?!?/p>
“包括,我自己。”
自己那兩個字長公主咬得很重。
明明表情那么柔和,可眼中卻翻滾各種偏執(zhí)的情緒,一時間分不清是愛是恨。
血月還在落淚,月下人輕語。
“所以現(xiàn)在,你可以上路了?!?/p>
一切都隨著大火結束。
長公主睜開眼發(fā)現(xiàn)自己躺在廢墟中,身上綁縛的繩子已經(jīng)不見,到處都是刀痕,看來是她發(fā)狂把柴房給弄成這樣。
心中一驚,長公主將手中的砍柴刀丟下,一路跑向凌悅所在的房間。
對方亦被魘住,抽了劍胡亂揮動,將房間攪亂。
安怡郡主在旁竭力控制,看上去撐不了太久。
長公主走過去,叫了一聲:“傻丫頭。”
失去理智的凌悅突然停了下來,安怡趁機將人控制。
接下來的日子都很安靜,凌悅再未暴起,長公主待在她身旁一遍又一遍念叨著“傻丫頭”。
夢魘也好,幻象也罷,都沒有此刻來得可怕。
日子一天天往前,長公主害怕那雙眼睛再也睜不開。
好在,她睜開了眼睛。
所以她們才能像現(xiàn)在這樣躺在草地上,看著藍天與白云。
兩人完婚不久就商議出去玩,可商量了許久也沒決定去哪。
閑得無聊躺在這里聊天,凌悅又說起那個夢魘:“幻覺里的我,是自愿赴死的?!?/p>
長公主淺笑,“應是她與你一樣溫柔。”
凌悅抓著一片草葉,又轉頭看向長公主:“殿下呢?”
長公主垂眸掩去眼底的血色,“那自然也是溫柔,我比你還早些掙脫,它一開始就去死了?!?/p>
凌悅覺得這不是真話,但真真假假也無所謂,因為她相信長公主不會害她。
將手中的草葉丟掉,聞著空中清新的氣息,凌悅長嘆一聲:“聽聞我們在此定居,鵬州邊上再無匪禍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