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情此景與前世別無二致。
凌悅喝得昏昏沉沉,她又飲下一杯已醉得不知今夕何夕,努力睜開一雙朦朧的眼睛笑:“我殺了宋軒澤?!?/p>
這話是對王瀾說的,對方的酒量還不如凌悅,迷迷糊糊地聽不清楚,舌頭都有些大了,“慫旋嘖、額?是誰?”
在場唯一清醒的就是文鳶鳶,她尋思一番回答:“好像是南部鑫朝的廢太子。”
王瀾晃了晃腦袋,搖晃著走到凌悅身邊坐下,然后用力拍拍她的肩膀:“哈哈!殺得好啊,太子都給殺了!”
凌悅眼睛一紅,“我給你報仇了?!?/p>
王瀾不靈光的腦袋察覺到幾分不對勁,她磕磕絆絆地問:“什、什么、報球?”
文鳶鳶見兩人都喝得說胡話了,忍不住就是一陣頭疼。
她的方向感真的不行啊,去王瀾家的路倒是熟了,可是去凌府的路還不熟。
她默默叫了店小二過來,一臉愁容地問:“有沒有醒酒湯?”
“有的,待會兒給各位貴人送上來。”
文鳶鳶感激極了,“那就有勞了?!?/p>
很快醒酒湯就被端了上來,文鳶鳶先給王瀾灌了一碗,還沒等她放松那剛喂下的一碗就被吐了出來。
文鳶鳶急得不行,她還沒忙完這一位的事情,凌悅那邊又開始搗亂。
原來是這位好心腸見文鳶鳶搞不定王瀾,于是一個站起,可站起時卻差點往后栽倒,好在扶著桌子穩(wěn)住了身體。
她迷迷糊糊地說:“我來幫你,嘔!”
文鳶鳶一個頭兩個大,她趕緊制止:“你坐著便是。”
可凌悅就像沒聽見一樣,她搖搖晃晃走過去,卻一下跌坐在凳子上。
這一下讓她僵了很久,最后盯著王瀾的頭一直看,突然伸手往對方頭頂摸了摸,笑著說:“嘿,頭在這里,找到了?!?/p>
文鳶鳶怎么聽怎么滲人,不知所措時房門口有人出聲:“交給我吧?!?/p>
這聲音聽上去有些耳熟,文鳶鳶回頭就看見門口站著長公主,她竟然又從皇宮趕了過來。
“微臣參見長公主。”
長公主沒管她,只是走到凌悅面前,那張毫無表情的臉上突然綻放輕淺的笑容,“還能走嗎?”
凌悅嗯了一聲,勉強起身后踉蹌著走了兩步,最后一個后仰就要摔倒,可她卻落入了一個熟悉的懷抱。
此時她才生了兩分清醒,看著那張含笑的臉,凌悅的腦海中不自覺躥出清風霽月這四個字。
她呆呆地說了聲:“殿下?!?/p>
長公主見她實在難受,輕嘆了聲后就將人抱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