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喝了,你怎么過來了?”
“來和姐姐打招呼啊?!贝扪┯行┬奶?,表姐讓她和堂姐堂妹們玩,但她還是想和表姐玩。
紀(jì)昭月輕易信了她的話,看向身側(cè)女子,“嗯,那順便給你介紹下,這位是謝姑娘,謝青煙,是我朋友,這是我妹妹,你叫她雪兒就好?!?/p>
她說是朋友。
原本有些微微抽痛的心又慢慢平緩下來,謝青煙勾起唇角,眉宇間冰雪微融,“雪兒妹妹?!?/p>
“姐姐?!?/p>
崔雪面對旁人時又有些緊張,忙站好行了一禮。
烏發(fā)搖晃間,青玉簪子始終耀眼奪目。
謝青煙咬了咬牙,勉強笑道,“雪兒妹妹不必多禮,既是小將軍的朋友,那也是我的朋友?!?/p>
她不知兩人關(guān)系,只以為是紀(jì)昭月在外交的朋友,雖然她從未聽聞小將軍有一個這樣的朋友。
難怪都不大愛搭理她了。
崔雪奇怪的看了謝青煙一眼,姑娘心思細(xì)膩,總覺得面前的姐姐笑意有些牽強,是身體不適嗎?
不等她想出個所以然來,紀(jì)昭月便拉緊了崔雪的手,用下巴指了一片人,“一會兒你和崔家姐妹去玩,不許同他們交朋友,只做點頭之交便可,知道嗎?”
崔雪雖不明白,但勝在聽話,聞言立馬點頭答應(yīng)。
只謝青煙知道原因。
她失神的望著杯中清茶,被點到的人,都是紀(jì)昭月不喜她與之來往,虛情假意之人,幾乎占了公子貴女中的大半。
她又抬眸看向坐在一起,關(guān)系分外和諧的兩人,明明她也和她們離得很近,偏偏就像被一道無形的屏障隔開了,所以,還是更喜歡聽話的是嗎?
因為她不聽話,她們的關(guān)系就止步于此了?
謝青煙驟然明白,她不是不生氣,而是生氣也沒用,于是放棄了,她將她們的關(guān)系維持在普通朋友的界限,她不管她交友,她也沒辦法和她成為更好的關(guān)系,而別人,別人可以,只有她不可以了……
想清這一點,謝青煙幾乎霎時紅了眼眶,清瘦的身形在風(fēng)中搖搖欲墜,顯得格外柔弱可憐。
衣角又被人輕輕拽住了,紀(jì)昭月不回頭也能知道是誰拽的。
干脆將那條支起的手臂放平,她愛拽,就任她拽去。
一點小事,才不和女主唱反調(diào)呢。
偶爾幾眼暼到身旁,只見女主似陷入了沉思,一邊沉思一邊兩只手都拉住她袖子那種。
看著袖子上無端出現(xiàn)的褶皺,紀(jì)昭月:……
算了,這是女主,她忍。
詩會自然是有人作詩的,但一般也不會干巴巴的作,就如今日采取擊鼓傳花的方式,花球落在誰手上,就輪到誰起來作一首詩,題材不限,作出來就好。
紀(jì)昭月聽見規(guī)則,人已經(jīng)傻了,不是,崔家人在做決定的時候沒把她算上嗎?
她會作個錘子詩,現(xiàn)在退出還來得及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