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臉色更紅,這跟諾姐說得差不多,也是知父莫若女了!
許叔接著道:“其實之前,我只是一直沒有碰到合適的人選。不過諾諾不錯,的確沒有看錯人!”
我知道金大發(fā)那事兒對許叔造成的傷害,不僅僅是身體上的,已很難再讓他再相信別人!
便問:“許叔,當(dāng)年安全繩那件事兒,你到底咋看的?”
提到這事兒,許叔面露怒色,“我干了一輩子工程,要是連安全繩是磨斷的,還是切斷的都分不清,那豈不是白干了?”
“可惜這事兒,當(dāng)時只有我倆在場……醒來后繩子又不見了,根本就死無對證!”
我心中暗想:此事難查!畢竟已過去這么多年,潘萍萍也不可能知道。不過……我還是不會放棄的!”
回到家,許嬸已做了一大桌子菜,而且還有她最擅長的醬肉包子。
為了表示對工程兵的尊重,去公墓我并沒有帶手機。可這時卻發(fā)現(xiàn)許嬸已把新手機換了我的卡,她自己卻用上了那部二手的摩托羅拉。
“許嬸,你這是干嘛?”
許嬸一笑,“我天天也不出門兒,用那么好的手機干嘛?你有那心思,時?;貋砜纯次液湍阍S叔比啥都強!”
這老兩口兒的性格,跟我那啥啥都想要最好的二姥和二姥爺完全不同。
我從小就沒有父母,除了小姨、諾姐,許叔許嬸絕對算對我最好的了,估計親爹親媽也不過如此。
其實我一直很想做一件事兒,可想想金大發(fā)……又沒敢吱聲。一時間蘊著淚水可又不敢哭出來。
許嬸早從諾姐那聽說了我的身世,估計也想到了什么,忽然道:“其實你許叔一直想有個兒子,你夠格的!”
聽到這我再也忍不住,撲通一聲就跪到了地上,嚎啕大哭,“爸!媽!”
而此后……我對二老的稱呼也該變變了。
當(dāng)晚我興奮地給諾姐打了十幾個電話,滿口姐長姐短,煩得她最后大罵,“滿玉柱,我知道了!煩!你真煩!”
最后兩天,我一直在家照顧干爹干媽,呸!這話說得其實有點兒不要臉了,主要還是干媽包得包子太好吃。
干爹干媽……這也算老年得子吧?被我哄得眉開眼笑,連說我比諾姐強。我也更加陶醉在這一直缺失的親情之中。
可畢竟還要上學(xué),我不得不走。
第二天高大軍來接我,我故意跟高鶴顯擺我的新車。這時她臉上的浮腫已基本全消,除了有些紅,也看不出什么。
她明顯躍躍欲試,可最終心一橫,還是沒有理我。
高大軍卻道:“臥槽!我新看的轎子都沒你這摩托貴,真瞧不起你們這些暴發(fā)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