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肆看了他一眼:“不開?”
“它自已有爪子?!敝x書嶼別過頭,故意不去看那只貓。
溯夜像是聽懂了他的話,從商肆腿上跳下來,用爪子扒拉著罐頭蓋,發(fā)出“咔啦咔啦”的聲響??伤吘怪皇侵回垼趺匆泊虿婚_密封的蓋子,急得“喵喵”叫。
商肆失笑,剛要伸手,卻被謝書嶼攔住了。
“我來?!敝x書嶼拿起罐頭,用開罐器輕輕一擰,“啪”的一聲,蓋子開了。他把罐頭倒在貓食盆里,推到溯夜面前。
黑貓立刻埋頭吃了起來,尾巴高興地晃來晃去,時不時抬頭看謝書嶼一眼,像是在道謝。
“你以前不是怕貓嗎?”商肆忽然問。
謝書嶼愣了愣,才想起自已小時侯被貓撓過的事,商肆竟然還記得。
“它不一樣?!彼吐曊f。
溯夜是不一樣的。它會說人話,知道商肆的秘密,甚至在他被打的時侯,還會用尾巴蹭他的胳膊。它更像個披著貓皮的旁觀者,看著他和商肆之間的拉扯,偶爾還會出來推波助瀾。
商肆沒再追問,只是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,目光落在謝書嶼的腿上:“傷還疼嗎?”
“不疼了?!敝x書嶼搖搖頭。其實還有點隱隱的疼,但他不想讓商肆擔心。
商肆點點頭,站起身:“早點休息。明天帶你去個地方?!?/p>
謝書嶼眼睛一亮:“去哪?”
“去了就知道。”商肆抱著剛吃完罐頭的溯夜,往樓梯走去,走到一半,忽然停下腳步,回頭看他,“對了,以后別穿那身舊校服了?!?/p>
“為什么?”
“不好看?!鄙趟恋穆曇艉艿?,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,“我的人,就得穿最好的。”
說完,他抱著貓上了樓,留下謝書嶼一個人站在客廳里,臉頰發(fā)燙。
他低頭看著自已身上的西裝,指尖拂過袖口的玉蘭花刺繡,忽然覺得,澳門的夜晚好像也沒那么難熬。
窗外的海風穿過廊檐,吹起了窗簾的一角,月光偷偷溜進來,落在貓食盆旁——那里還沾著幾粒罐頭碎屑,像是誰不小心掉落的星光。
謝書嶼笑了笑,轉(zhuǎn)身往自已的房間走。他有點期待明天了,不知道商肆要帶他去什么地方,也不知道……那只叫溯夜的黑貓,還會不會說出更多秘密。
但他隱隱覺得,有什么東西正在悄悄改變。比如他和商肆之間那層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,比如那些藏在“主人”二字背后的溫柔,再比如……他開始覺得,這棟爬記爬山虎的別墅,或許真的可以稱之為“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