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挨打（第1頁）

書房里靜得能聽見沉香燃盡的噼啪聲。謝書嶼跪在冰涼的地板上，脊梁挺得筆直，臀線繃得發(fā)緊，屈辱感像藤蔓一樣纏上來，勒得他呼吸發(fā)滯。

身后傳來腳步聲，緩慢而沉穩(wěn)，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神經(jīng)上。他知道商肆進來了，卻沒敢回頭，只能死死盯著面前的紅木書架，視線落在一排燙金封皮的古籍上，指尖因為用力而泛白。

商肆站在他身后，手里的戒尺輕輕敲著掌心，發(fā)出規(guī)律的輕響。他沒說話，目光落在謝書嶼緊繃的背影上——這孩子總是這樣，哪怕跪著，也不肯徹底彎下腰，像株倔強的野草，非要在石縫里鉆出點綠來。

黑貓不知何時跟了進來，悄無聲息地蹲在書桌旁，碧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謝書嶼，像在欣賞一場早已注定結(jié)局的戲。

“反省得怎么樣？”商肆的聲音在寂靜中響起，帶著點漫不經(jīng)心的冷意。

謝書嶼的喉結(jié)動了動，聲音有些發(fā)啞：“……知道錯了。”

“哦？”商肆微微俯身，溫熱的氣息掃過謝書嶼的耳廓，“錯在哪？”

“不該……惹事?！?/p>

話音剛落，尾椎處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觸碰。是商肆用戒尺的末端，輕輕抵了抵他的屁股。那力道很輕，卻像電流一樣竄過全身，謝書嶼猛地一顫，下意識地想躲，卻被商肆按住了后腰。

“躲什么？”商肆的聲音更近了，帶著點嘲弄，“剛才在客廳的硬氣呢？”

謝書嶼咬著牙，沒吭聲，只覺得后頸的皮膚都在發(fā)燙。

下一秒，沒等他反應過來，“啪”的一聲脆響，狠狠砸在他的臀峰上。

力道又快又狠，戒尺與皮肉相觸的瞬間，劇痛猛地炸開，帶著火辣辣的燒灼感，順著脊椎直沖頭頂。謝書嶼悶哼一聲，身l不受控制地往前傾，膝蓋在地板上蹭出輕微的聲響。

“疼？”商肆的聲音聽不出情緒，手里的戒尺懸在半空，等待著他的回答。

謝書嶼死死咬著下唇，嘗到了血腥味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：“……不疼?！?/p>

他知道，示弱只會換來更重的懲罰。商肆要的從來不是眼淚，而是他咬著牙也不肯求饒的硬氣，又或是硬氣背后，那一點點藏不住的順從。

黑貓忽然從書桌旁站起來，走到謝書嶼身邊，用頭蹭了蹭他的胳膊，像是在安撫，又像是在催促。

商肆看著地上那截泛白的指節(jié)，眼神沉了沉，手腕一揚——

“啪！”

第二下比剛才更重，落在了通一個地方。謝書嶼的身l猛地繃緊，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，后背的襯衫瞬間被浸濕了一小塊。他能清晰地感覺到皮肉在戒尺下收縮、發(fā)燙，那股疼像是帶著鉤子，往骨頭縫里鉆。

“說，”商肆的聲音冷得像冰，“為什么動手？”

謝書嶼的呼吸亂了，胸口劇烈起伏著。他想說那些人罵他土包子，想說他們把垃圾塞進他的課桌，想說他們堵在巷子里扯他的頭發(fā)喊他廢物，可話到嘴邊，卻變成了：“……我不該失控?！?/p>

“啪！”

第三下落在了另一側(cè)，力道絲毫未減。謝書嶼悶哼出聲，膝蓋一軟，差點栽倒在地，幸好商肆及時按住了他的肩膀。那只手的溫度很高，隔著薄薄的襯衫，燙得他像被火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