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火焰兄弟（第2頁）

聲音從背后傳來，我渾身僵直。這個聲音既陌生又熟悉，像從記憶深處打撈上來的夢境。

我緩慢轉(zhuǎn)身，霧氣中走出一個修長身影。金色短發(fā)，左眼傷疤，貴族氣質(zhì)與革命者鋒芒的奇妙混合——毫無疑問，這是薩博。但與漫畫中不通，此刻的他眼神銳利如刀，沒有一絲失憶的迷茫。

薩博這個名字自動從我唇間滑出，帶著我自已都不理解的情感重量。

薩博快步上前，在我們相距一米處停下。他的目光掃過我的臉，我的刺青，最后定格在我左臂的asce標記上。那個被劃掉的s。

你真的還活著。他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，當我聽說頂上戰(zhàn)爭的結果時，簡直不敢相信你改變了命運，兄弟。

兄弟。這個詞像刀子一樣扎進我心里。他認的是艾斯，不是我。我只是個竊取這份情誼的小偷。

你記得？我試探性地問，所有事？

薩博露出困惑的表情：當然。我們?nèi)值艿氖难裕隊柌ㄉ降娜兆樱€有他指了指我的刺青，這個s。為什么這么問？

我張了張嘴，卻說不出話。原著中薩博應該失憶了才對。是我的穿越引發(fā)了蝴蝶效應？還是說這個世界本就與漫畫有所不通？

聽著，艾斯。薩博突然嚴肅起來，從懷中取出一份文件，我來不只是為了敘舊。革命軍截獲了黑胡子的情報，他正在組建一支能力者軍團，目標直指白胡子海賊團。

我接過文件，借著冷焰的光芒快速瀏覽。上面詳細記錄了黑胡子近期的行動——襲擊三個革命軍據(jù)點，綁架至少五名能力者，甚至還有他與世界政府秘密接觸的證據(jù)。

這不可能我喃喃自語，時間線提前太多了。

什么時間線？薩博敏銳地追問。

我猛地合上文件。沒什么。謝謝你警告我們。我轉(zhuǎn)身準備離開，我會把情報帶給老爹。

等等！薩博抓住我的手腕，就這樣？十年不見，你就這么急著走？他的聲音里帶著受傷的情緒，路飛知道你活著一定高興瘋了。我們?nèi)齻€應該——

不！我猛地甩開他的手，聲音比預期中尖銳，現(xiàn)在不是時侯。黑胡子是迫在眉睫的威脅，我們必須先解決他。

薩博的表情從困惑轉(zhuǎn)為震驚，最后變成某種深刻的悲傷。艾斯你變了。他輕聲說，以前的你會放下一切先見家人。

這句話像一記重拳擊中我的胃部。他說得對。原來的艾斯會把家人看得比什么都重要。而我我只是個權衡利弊的穿越者。

人總會變的，薩博。我苦澀地說，頂上戰(zhàn)爭改變了很多事。

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。遠處傳來海鷗的鳴叫，晨霧開始散去。薩博最終嘆了口氣：好吧。但答應我，解決黑胡子后，我們?nèi)值芤欢ㄒ鼐?。他伸出手，就像當年那樣?/p>

我看著他的手，胸口發(fā)緊。這是兄弟間的約定，我沒有資格但拒絕會更可疑。我慢慢抬起手，與他相握。

就在我們手掌相觸的瞬間，一陣強烈的眩暈襲來。眼前的景象突然扭曲，薩博的臉與記憶中兩個模糊的孩童重疊在一起——

「從今天起，我們就是兄弟了！」年幼的艾斯舉著酒杯喊道。

「通生共死！」小薩博笑容燦爛。

「永遠在一起！」路飛掛著鼻涕泡泡嚷嚷。

劇烈的疼痛再次襲來，這次比以往任何時侯都強烈。我踉蹌后退，扶住碼頭邊的木箱才沒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