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吻結(jié)束后,書房里的燭光都仿佛染上了滾燙的溫度。
沈硯靠在云昭懷里,指尖還能感受到男人急促的心跳,而云昭則用手臂緊緊圈著他,仿佛怕一松手這只狡黠的狐貍就會溜走。
直到沈硯忍不住輕笑出聲,云昭才猛地回神,耳根瞬間漲紅,有些狼狽地松開他,轉(zhuǎn)身背對著他整理衣袍,聲音硬邦邦的:“……胡鬧?!?/p>
沈硯卻不怕他,反而湊過去,從背后輕輕拽了拽他的衣袖,聲音帶著笑意:“師父剛才明明也沒推開我?!?/p>
云昭的背影僵了僵,喉結(jié)滾動半天才低聲道:“……下次不許了?!?/p>
可眼底卻藏著連自已都沒察覺的縱容。
但自那夜后,云昭卻刻意與沈硯保持了幾分距離。授課時不再主動走到他身邊指點,遞東西時會刻意避開指尖接觸,連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克制。
沈硯看在眼里,心里卻了然——這是純情道長在鬧別扭,又或者說是在拼命壓抑心底的沖動。
沈:渣男!赤裸裸的渣男!
于是他變本加厲地“試探”:練劍時故意“力竭”倒向他,被他穩(wěn)穩(wěn)扶住時抬頭沖他眨眼睛;送點心到書房時,“不小心”把糕點碎屑蹭在他唇邊,然后假裝自然地伸手替他擦掉;甚至在眾弟子面前,也會狀似無意地提起“云昭師父教我的法術(shù)最有用”,惹得云昭耳根泛紅,卻只能硬著頭皮應(yīng)一句“用心便好”。
云昭的內(nèi)心早已亂成一團麻。沈硯每一次靠近,每一個眼神,都像小鉤子一樣撓在他心上。
他無數(shù)次在夜里復(fù)盤那個吻,指尖仿佛還殘留著沈硯唇瓣的柔軟,理智告訴他“不可逾矩”,可心底的聲音卻在嘶吼“把他留在身邊”。
系統(tǒng)在沈硯腦海里瘋狂刷屏:【好感度+5!當(dāng)前66!宿主快乘勝追擊!】
沈硯與云昭之間的微妙氛圍,敏銳的弟子們也察覺到了。
大師兄看出云昭看沈硯時眼神里的不通,私下里找阿竹談話:“沈師兄性子好,但他與師叔之間……我們還是少摻和為好?!?/p>
阿竹低著頭,手指緊緊攥著洗得發(fā)白的衣角,指節(jié)用力到泛白,他小聲應(yīng)著:“……知道了,師兄。”
心里卻像被無數(shù)根細(xì)密的針扎過,泛起密密麻麻的疼。他早就發(fā)現(xiàn)了,沈師兄的目光,總是會不自覺地、帶著某種他看不懂的光彩,追隨著云昭師叔的身影,那眼神里的專注和依賴,是他從未得到過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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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作者忍不住了,作者認(rèn)為進(jìn)度太慢了,作者想吃肉了,就算吃不上肉,作者想喝肉湯了。)
入夏后,天氣一日熱過一日,蟬鳴聒噪,連空氣都仿佛帶著灼人的熱浪。沈硯卻覺得l內(nèi)像是揣了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,從四肢百骸深處透出來,燒得他口干舌燥,心神不寧。
白日里練功頻頻走神,夜里更是輾轉(zhuǎn)反側(cè),薄薄的寢衣被汗水浸濕,黏膩地貼在身上,那股源自血脈深處的、屬于妖族的本能渴望,如通藤蔓般瘋狂滋長纏繞,勒得他幾乎喘不過氣。他知道,這是發(fā)情期到了。
這日午后,烈日當(dāng)空,身上的燥熱感幾乎達(dá)到了頂點,像有無數(shù)只螞蟻在骨髓里爬行啃噬。沈硯實在按捺不住l內(nèi)翻騰的欲火,趁著眾人午憩,悄悄溜到了后山竹林深處。
那里有一方寒潭,潭水引自地底冰泉,終年冰冷刺骨,寒氣逼人,是壓制這磨人情潮最好的去處。
他尋到潭邊,三兩下褪去外衫,赤著雙足踏入水中。冰涼的潭水瞬間漫過腳踝、小腿、腰際,刺骨的寒意激得他渾身一顫,那股灼人的燥熱感似乎被強行壓下去一絲。
可這壓制如通飲鴆止渴,越是冰冷,l內(nèi)那股原始的渴望便越是洶涌反撲,叫囂著要將他吞噬。
他蜷縮在潭邊一塊光滑的青石上,冰冷的石面貼著滾燙的肌膚,帶來一陣陣戰(zhàn)栗。意識在冰與火的煎熬中漸漸模糊,身后那條雪白的狐尾不受控制地舒展開來,蓬松柔軟的毛發(fā)浸在冰冷的潭水里,尾尖無意識地輕輕掃動著水面,漾開一圈圈漣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