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未落。
“錯了?!?/p>
姬玄的聲音不大,卻仿佛擁有一種奇特的魔力,讓姬刑那刺耳的笑聲戛然而止,堵在了喉嚨里。
“錯得離譜?!?/p>
他平靜地陳述著一個事實(shí)。
“《神國律法典》,皇權(quán)篇,第十七條:普天之下,唯神皇陛下之直系子嗣,方可被尊稱為‘神皇血脈’?!?/p>
姬玄的眼神,在這一刻驟然銳利,像一柄塵封萬古的神劍,終于撕開了它樸實(shí)無華的劍鞘,露出了足以斬斷天地的鋒芒!
“這是鐵律?!?/p>
“你想篡改律法?”
這五個字,不帶任何神力威壓,卻仿佛有萬鈞之重,狠狠砸在姬刑的心頭,讓他臉色瞬間慘白。
他強(qiáng)作鎮(zhèn)定,額角卻已經(jīng)有冷汗不受控制地滲出。
“強(qiáng)詞奪理!你不過是在玩弄文字游戲……”
“沒有玩弄?!?/p>
姬玄直接打斷了他的辯解,語氣不容置喙。
“律法,一個字都不能錯。錯了,就是謬令!”
他話鋒一轉(zhuǎn),聲音里帶上了一絲悠遠(yuǎn)與追憶。
“一千年前,神皇陛下并無子嗣,此事神國皆知。但……”
他刻意停頓了一下,每一個字都像鉤子,勾著在場所有人的心臟。
“他曾親封一位義子,賜名‘皇儲’,持皇儲印,監(jiān)國千年?!?/p>
“這件事,老一輩的,應(yīng)該都還記得吧?”
轟!
此言一出,宛如一道九天神雷,在眾人心中炸響!
雷霸天巨目圓瞪,死死地盯著姬玄的背影,眼中掀起了狂濤駭浪般的難以置信!
“一派胡言!”姬刑厲聲呵斥,聲音卻帶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顫抖,“什么皇儲?!我從未聽說過!”
姬玄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咆哮,只是自顧自地,將那個被扭曲的邏輯鏈,重新擺正。
“所以,回到這第一條罪狀?!?/p>
“它說,我姬玄,致使‘神皇血脈’流落下界?!?/p>
他的目光,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金甲護(hù)衛(wèi),他們的眼神已經(jīng)從最開始的兇戾,變成了此刻的茫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