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、李淵啊?!?/p>
蕭心宜磕磕絆絆說出口,面前哭泣的那女人意會的點點頭。
都知道是李淵帶來的女伴,幾個朋友出來玩能帶上,那是說明夠喜歡的,可是蕭心宜知道,李淵對沈音夕是有點兒意思的,追也追過她表姐,不過她表姐看不上。
甚至不用解釋,蕭心宜就自動把前因后果給猜想出來了。
她這么想著,又開始對人家有幾分同情,跟人家說披肩不用還,直接扔了就行。
姜余冷笑,被蕭心宜整無語了。
下午,三個女人圍在一塊,那個叫周媛的御姐聽姜余她們對罵了一下午。
罵人多開心啊,心情都好了。
到晚上回去以后,姜余人精神都很不錯。
晚上烤魚吃的香,口干了姜余也只喝了些現(xiàn)成開口的椰子。
因為下午的事情,回來后蕭宥臨明顯人冷淡很多,光顧著喝悶酒,沒坐一會兒人就走了。
蕭心宜晚上跟著姜余,眼睛跟開了監(jiān)視器似的,把人盯著。
裴肆人不在,不知道到底在忙活什么,接完電話就回酒店處理事情。
最后就只留下白天九死一生的沈音夕,一個人干巴巴的坐在那里吃東西。
現(xiàn)下,蕭心宜今天沒人管著,偷偷灌了好幾杯高度數(shù)的酒,又菜又愛玩,抱著姜余脖子開始撒酒瘋。
姜余心里冒火,抬著蕭心宜打算把人給送酒店去,走之前林家少爺拿了件男士外套給姜余,說是蕭宥臨忘拿了,里面有房卡順帶給他拿過去。
輕薄的衣料落入掌心,姜余只是點點頭,沒說什么。
那林家少爺沖她笑,沒什么惡意,但就是讓她覺得很古怪,他好像就是在期待些什么。
姜余不太能抬得動蕭心宜,她人喝大了,走起路來時不時往地下跪,姜余叫了個服務生,給了些消費,讓她幫忙扶。
大家都住一同層樓,只是分了a區(qū)和b區(qū),姜余守著那服務生把蕭心宜送到門口。
死丫頭突然脾氣上來,低頭罵了幾句,謝謝也不說一聲,摔了門就回房間。
把蕭心宜安頓好,姜余就抱著那件外套去找蕭宥臨,幾個人房間相隔也沒多遠,走過一個拐角又是一條長廊。
厚重的門板將每個房間的聲音隔絕,地毯柔軟厚實,悄無聲息地吞沒了腳步聲,每一步落下都如同陷入云朵。
偶爾,能聽到遠處通風口傳來微弱的風聲,那聲音若有若無,姜余自個兒沒喝酒都覺得現(xiàn)在輕飄飄的。
她看到蕭宥臨的時候,他正靠在門上。
頭發(fā)有些凌亂,幾縷發(fā)絲垂落在額頭,遮住了他半瞇著的眼睛,
一只手還無意識地握著那瓶喝了一半的酒,手指松松垮垮地勾著瓶頸,酒液在瓶中輕輕蕩漾。
“蕭宥臨,你衣服?!?/p>
蕭宥臨聞聲抬起頭,眼神里還殘留著酒意的迷離,臉上帶著酒后的酡紅,從臉頰一路蔓延到耳根。
領口的扣子解開了兩顆,露出一截線條分明卻又帶著幾分頹然的鎖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