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晚算不得心猿意馬,彼此都折磨的對方不是很舒服。
晚點姜余累的要睡,賴在裴肆身上一動不動,裴肆第一次事后給人清洗,浴室里弄的到處處shi漉漉的,費了好大一番勁才姜余弄規(guī)整。
等他自己收拾好自己時,從浴室里走出來,潮shi的氣息才從身上彌漫開來。
穿深灰絲絨睡袍的男人立在門廳陰影里,壁燈在他眉弓投下深谷般的暗影。
凌晨三點的月光像融化的銀箔,順著紗簾褶皺緩緩流淌,外面的雨倒是停了,偶爾檐下會有沉重的雨滴聲滴答,顯得屋內(nèi)更為安靜。
窗外的梧桐葉沙沙作響,卻蓋不過姜余均勻的呼吸聲。
床上的姜余僅憑一人嬌小的身軀,裹走了所有的被子,縮成一團,不留任何機會給裴肆掀開被角。
裴肆不是沒有試圖掀開被角,只是稍微一點溫度流失,躺在床上的女人就開始哼哼唧唧的罵人,然后再把被子裹得更緊,滾到邊角的位置睡覺,倒是又給床上空出了一半空間。
最后是裴肆又讓傭人送了一套被褥過來,才又睡在了床上的另一邊。
身旁的被角堆疊成柔軟的雪丘,小女人蜷縮的姿勢像只酣睡的小狐貍,恬靜又一閃而過的姽婳。
裴肆望著床頭柜上熒光指針在黑暗里畫出的綠色圓弧,突然被某種溫柔的重量牽引,牽扯的內(nèi)心沉甸甸的。
昏暗的床頭燈光在她鼻尖凝結(jié)成一粒珍珠,隨睫毛顫動滾落至唇角,那里還噙著未說完的夢話。
把自己陷進暖白的被窩,裴肆難得睡了個安穩(wěn)覺。
清晨裴肆都難得睡過了頭,早飯時間傭人來輕敲房門,姜余都還比裴肆先醒來,床頭擺了一排落地衣架,全是些新衣服。
姜余看裴肆沒反應,就裹著單薄的睡衣去拿衣服穿,才撐起身體,身后的男人就又把她按回被窩里。
撈著姜余腰間的軟肉捏捏,叫她再睡會兒。
開什么玩笑,他都這樣了她還能安穩(wěn)睡。
姜余在被窩里不想要男人觸碰,扭來扭去,把裴肆的睡意弄得全無。
“我要起床!誰要跟你睡。”
裴肆平時都起的還算早,今天反常,傭人聽裴文吩咐來催促好幾次,他才慢悠悠的起床。
一排各式的衣服放在面前,姜余一時間拿不準自己穿什么。
“等會兒下去他們都在啊?”
“嗯,你要是不習慣,也可以不下去,我叫人送早餐上來?!?/p>
“不用,我下去吃?!?/p>
姜余還是要多下去見見人,萬一還有機會走掉,那最好。
好多事她還沒法確定,姜余特地換了件開衫v領(lǐng)的衣服,隱隱約約可以看見粉紅的痕跡,打算就這么穿下去看看沈音夕什么反應。
裴肆也不多語,拉著姜余下樓去吃早飯。
本來這家人就不多,房子又大,人又冷情,所以姜余在餐桌前還是難免有些壓抑。
不過姜余倒還是有新發(fā)現(xiàn),沈音夕身上穿著圍裙,居然負責親自動手做一些早餐的食膳,一桌子十幾道菜,部分她親自做的,部分是裴肆習慣xingai吃的,那部分傭人負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