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好幾天,姜余都在家里買食材練習她那糟糕的廚藝,每次都興致勃勃,趕在中午之前送到溫暢公司去。
起初溫暢吃的時候還會皺眉苦笑,后來漸漸的就沒什么反應了。
像是習以為常,吃的倒還是樂呵。
后面某一次,姜余意外的在溫暢公司遇到了薛商嚴,遠遠看到那個男人,她就察覺到了不妙。
自那天之后,她就不太敢再來溫暢公司了。
可她隔天沒送,溫暢又說自己專門等她,餓著肚子等。
搞得姜余對自己的廚藝還蠻自信的,心里癢癢的,第二天就接著送。
可她這天來的不巧,姜余才到溫暢公司樓下,就看見溫暢的繼母在樓下鬧事。
姜余對這個女人映像還挺深刻的,初中的時候,她還是個漂亮的美婦,當著全校的面,在領獎臺上給了溫暢一耳光。
當時姜余覺得這種行為真的讓溫暢很沒臉面,討厭死她了,沒想到現(xiàn)在溫暢把她爸搞破產(chǎn),這人這么快就瘋了。
現(xiàn)在溫暢繼母就在樓底下蓬頭垢面的哭訴,保安攔著人,她就在那里罵溫暢沒良心,溫暢她爸快死在醫(yī)院了,他們一家人現(xiàn)在過成這個鬼樣子,都是拜她所賜。
很顯然,這個年她過的并不好。
站在寒風中,姜余搓著一只手看了一會兒熱鬧,但一家歸一家的事,她也懶得多管閑事。
姜余熱鬧看夠了,就拿著保溫桶,迎著冬日凜冽的風,興致滿滿的準備去溫暢辦公室。
她站在明處朝氣蓬勃,暗處有惡鬼將她盯上。
十幾分鐘前薛商嚴從梧桐道轉(zhuǎn)出來時,就看見姜余踩著毛絨雪地靴的足尖正在積雪里畫圈,薄荷綠羽絨服裹著她像顆圓滾滾的抹茶大福,羊絨圍巾里露出半張被冷的泛紅的臉頰,鼻尖凍得微紅,反倒襯得眉眼愈發(fā)漆黑。
她拎保溫桶的指尖瑩白,額前碎發(fā)被寒風吹得翹起兩綹,姜余拿手壓了壓頭發(fā),就歡歡喜喜的進公司大門了。
薛商嚴前段時間一直在煩沈音夕,最近倒是經(jīng)常在溫暢公司碰到姜余,往常憑借他的劣根性,多多少少他都會去調(diào)戲人家一番。
但是他吧,觀察過姜余一個下午,捧著粉色保溫桶送飯,和溫暢聊聊笑笑。
也沒和他見面時的那種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看著可乖了,平時沒見過她那樣子,薛商嚴就像多見見,圖個新鮮沒去招惹人家。
許久不見,這是又漂亮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