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的幾天姜余也沒怎么在這地方玩,但她真的一直挺開心的。
裴肆在醫(yī)院她沒去看過一眼,等他出院,一行人又都踏上回國的路途。
在回國的路上,裴肆其實還想和姜余說些什么話,不過他們?nèi)硕嘁恢贝粼谝黄穑瑳]什么單獨空間說話,最后只得草草分別。
姜余得趕在年前回家過年,雖說翅膀硬了,但也不能裝都不裝了,她潛意識里還是認(rèn)為過年應(yīng)該一家人整整齊齊。
除夕前夜姜余才從溫暢那里離開回的家,可惜家門沒進(jìn)去。
姜余被攔在鐵門外,走出來個陌生人說這家房子幾個月前就賣了。
寒風(fēng)像一把生銹的刀,一下一下剜著姜余的臉,姜余站在路燈下,看著自己呼出的白氣在昏黃的光暈里消散。
是了,裴肆未婚妻這個頭銜比從前給裴肆當(dāng)情人的自己,那簡直就是一個香餑餑。
這個唯一承載姜余對這個家的念想的地方,現(xiàn)在他們也不要了。
街邊的梧桐樹光禿禿的,枝椏在風(fēng)中搖晃,我漫無目的站著。
從她這里的角度,窺見的是屬于別家櫥窗里亮著溫暖的燈光,一幅精美的畫靜靜地掛在里面,畫上是冬日里的一棵老樹,枝頭落滿了雪,卻倔強地向上生長。
有一家人圍坐在那兒,看起來很幸福。
當(dāng)時知道實情的時候姜余站在冷風(fēng)中就很生氣,而且她更生氣的是他們一家四口人,在這期間打聽了多少次裴肆和她的關(guān)系,都沒人跟姜余提起過一次搬家的事情。
姜余掏出手機,給她哥姜旭打了個電話,沒好氣的讓他來接人。
她哥也很淡定,掛了電話就來從前的家接姜余。
車停在姜余面前,她面對車窗,看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,頭發(fā)被風(fēng)吹得凌亂,臉頰凍得通紅,但眼睛很亮。
姜余摔門而坐,撲鼻而來的就是濃郁的女士香水味。
“怎么又帶女人坐你車,你還要勾引多少良家少女,倒在你這顆歪脖子樹上?”
姜旭桃花眼微微瞇起,嘴角有些笑意,不顧外面寒風(fēng)凜冽,把車窗搖了下來。
姜余被冷風(fēng)吹了一個激靈,包包砸在姜旭的手臂上,他也沒反應(yīng)。
“姜旭你有病是不是?”
后視鏡里女人這一年來長得愈發(fā)美麗,脾氣倒是一點沒變。
姜旭這個冷心冷情的哥哥笑道:“妹妹呀,你不是不喜歡這些香水味嘛,吹吹風(fēng)就好了?!?/p>
風(fēng)聲灌耳,姜旭的聲音被壓得很低,姜余沒心情聽他廢話。
“你解釋一下這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