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就要撥通,突然一直寬肥的手就就從姜余耳側(cè)抽走了手機,隨手就仍在了地上,姜余被這變故嚇得應(yīng)激,轉(zhuǎn)身看見大腹便便,全身上下就下半身裹了塊浴巾的中年男人,沒忍住驚叫一聲,一腳蹬在了男人肚皮上。
她皮靴上的鉤鉤刺刺,在那人肚皮上勾出了幾道淺淺的血痕。
“啊啊啊啊!你他媽誰???!我警告你,離我遠點。”
姜余食指指著那男人,皮膚坑坑洼洼,像是某種不健康的疾病,中長的頭發(fā)油膩的像海帶一樣垂在臉龐,她本能的往有東西的地方縮,心跳如鼓,漂亮的狐貍眼里充滿了驚恐。
“臭娘們還挺虎的,一會兒有你求饒的?!?/p>
姜余驚覺的像只受驚嚇的小動物,恐懼取悅了對方,那男人不想跟姜余廢話,只想辦正事,孤男寡女能干什么姜余不用猜都知道好吧。
被那赤裸裸的眼神看的惡心,姜余在他靠近的時候又想踹一腳,可惜被預(yù)判了,腳踝被抓住了,姜余使勁收會腳也把一只鞋落在那人手里,那人下身唯一一塊遮羞布也在掙扎中掉落,露出了可怖的、下垂的xingqi。
姜余惡心的反胃,盯著那人的眼眸感到萬分不安,那個中年男子看他的眼神是蔑視,他在小看面前這只軟弱小白兔的掙扎,他在仰著頭傲慢的俯視生命的厚薄,他油膩的手掐住姜余的脖頸,如同摶其依托爛泥,結(jié)結(jié)實實的把她的頭往地板上砸。
有時候,不是每個人都會憐香惜玉,恰如此時,也沒有人在意她是否漂亮。
野獸有的,只有單薄的欲望,甚至不論生死。
地板塵埃飛揚,但天色漸晚,燈光不夠明亮,姜余看不見,她知道,僅僅因為臉貼在地上。
生理性的眼淚和血,滾燙的,炙熱的,順著臉頰開出一朵朵花來,模糊了視線,額角的碎發(fā)黏在臉上,姜余喘息了好一會兒,距離她腦袋半米的手機終于傳出聲音。
一句淡然的喂,甚至都不是疑問,他沒有想繼續(xù)問下去的欲望。
姜余趴在地上被按著,血股股流淌,剛剛摔的時候腿彎處膝蓋被折的厲害,那個中年男人在等她失去反抗的力量,背上還被摁著他的另一只手,叫她站也站不起來。
可即便是這樣,她還是很憤怒,帶著低微的抽泣,嘶聲力竭的吼道:“裴肆你個狗東西是不是早就想弄死我了!”
裴肆才接通的電話時,有些懵,電話是他走到房間外接通的,蕭宥臨要出去把蕭心宜給逮回來,他等人走了才接,沒什么心里準備,當時就是砰的一聲在耳膜炸開,接著那個聲音與姜余的又似像非像,就是在哭所以才不對勁,還一直罵他是個狗東西,說他賤不賤什么的。
她還沒說完,電話掛斷了,確切的來說,手機大概是被砸了。
如姜余所料,裴肆確實不為她所面臨的危機而感到急切,那種情緒只有一人能牽起,他淡定的看著掛斷的手機,果斷回去支走了蕭老爺子和蕭宥臨爸媽。
她沒法排在這件事會觸發(fā)的連鎖事件的首要,盡管現(xiàn)在她是最危險的,姜余把這件事猜對了一半,可裴肆沒想殺她,想讓姜余被強奸的另有其人,他壓下心中的那股煩躁,開始正視裴松與他的關(guān)系。
多大一個陷阱,拿來對付他,何至于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