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心宜猛拍胳膊肘,肉眼可見的氣鼓鼓。
“哈?“
能管這叫安慰人吶,姜余覺得好笑,想反駁。
她微微張嘴,聲還么出,便被哄堂的掌聲驚動,人潮的掌聲像熱流滾入心中,室內(nèi)的燈光開始全部點亮。
姜余不知道要說什么了,她被一股奇異的感受包裹,好多年的無解,在心里有了模糊的答案。
她又偏頭望向蕭心宜,似乎樓下的事物更吸引人,她很開心,姜余現(xiàn)在的心情也不錯。
至少不是什么都很糟糕。
方才姜余又有些失控,她本來是想找裴肆的,她老覺得要離家遠(yuǎn)點兒好像裴肆就能幫到她似的。
但自己是個不長記性的,裴肆可以為了沈音夕殺了她,現(xiàn)在當(dāng)然也是在樓下陪著她。
姜余沒什么異樣的情緒,反倒心里松了口氣,她差點兒就沖動了,差點兒又重蹈覆轍了,現(xiàn)在在樓上往下看,反倒是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。
…
姜余和蕭心宜都心照不宣的望著下邊兒的熱鬧,裙子上的紅酒水漬都站到風(fēng)干了,姜余都還沒離開。
她今晚是回不去了,也就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在這里耗時間,本來沈音夕就是主角,這種賞個臉就行的非商業(yè)性邀約,大多數(shù)人都會早早離開。
大概個把小時,姜余覺得人都快走的差不多了。
姜余在幾個交談勝歡的幾個女人旁邊站著,也是親眼目睹她哥走出去,她才敢讓自己稍微自如的活動。
但姜余還是不敢出去,外面拐個彎就是泳池派對,為年輕人準(zhǔn)備的場所,她覺得也免不了她哥,在那里專門蹲她。
相比較外面的喧鬧,反倒是剛剛那個最熱鬧的地方,現(xiàn)在沒人了。
那臺昂貴的白色鋼琴,現(xiàn)在還擺在那里。
姜余遙遙望著,莫名覺得手癢癢的,她搓了搓手心,想去彈鋼琴。
夜色正濃,因為此時沒人,所以只留了幾盞昏黃不明的壁燈,姜余坐下的時候勉強可以看清琴譜上的音符。
全方位地毯包裹的圓廳,聽不見任何雜音,包括男士皮鞋應(yīng)該發(fā)出的聲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