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在那里成天不關(guān)你的事。蕭宥臨算不算?他算不算?”裴肆語調(diào)平靜陰郁,“老爺子要給他聯(lián)姻,人都找好了,你真的這個也不在意嗎?”
“我……”姜余剛想回懟,忽地發(fā)現(xiàn)話頭是沖著她來的,情緒沒來得及消解,但她難得停頓兩秒,“沒、沒關(guān)系?!?/p>
“呵……”
低沉而危險的笑聲從裴肆喉間逸出。
下一瞬,姜余只覺得眼前光線一暗,下頜被一只帶著薄繭的、修長有力的手指猛地握住,力道不容抗拒地迫使她靠近他。
裴肆那張極具沖擊力的臉驟然在她眼前放大。
頂光傾瀉,勾勒出他如雕塑的輪廓,眉骨鋒利,鼻梁高挺,薄唇緊抿成一道冷硬的線,下頜繃得死緊。
媽的,玩脫了。
姜余瞳孔驟縮,只來得及發(fā)出一聲短促的驚呼:“裴肆!你干什——!”
后面的話被徹底封堵。
裴肆俯身,帶著一種近乎兇悍的掠奪姿態(tài),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唇瓣。
不是溫柔繾綣的親吻,更像是一場單方面的宣戰(zhàn)和征服。
他的唇帶著滾燙的溫度和不容置疑的力道,碾壓著她的柔軟,撬開她的齒關(guān),蠻橫地深入,攻城略地。疼疼疼,姜余蹙眉嘗到了唇齒間的鐵銹味。
裴肆咬破了她的嘴皮,他身上清冽的氣味混合著強(qiáng)烈的男士香煙氣息,瞬間將她淹沒。
真的不在乎,那為什幺半晌過后她的表情,才有了片刻松動。
為何呢?真的是好難猜啊…
同他總是有犟不完的嘴,不是那么自然么,怎么和蕭宥臨有關(guān)的時候,怎么看那張小臉瞧著都不自然呢。
舌尖纏繞,姜余也毫不示弱的狠狠咬上去,腥甜的血蔓延更甚。
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,像是一種無端的報復(fù),將心里擠壓的種種不滿宣泄。
從早上開始,已經(jīng)說不清是因為第幾件事煩惱了,那半分她不刻意去在乎的委屈和難堪,仍舊被揶揄。
姜余腦中一片空白,所有的掙扎都被他鋼鐵般的臂膀輕易鎮(zhèn)壓。
沒關(guān)系,沒關(guān)系…裴肆腦子里就蕩漾這幾個字,他就是想完全將她毀掉。
他壓著姜余,強(qiáng)勢的吻帶著懲罰的意味,也帶著一種絕望的求證,仿佛只有通過這種最原始的方式,才能確認(rèn)她的存在,才能在她身上留下哪怕一絲屬于自己的印記。
混亂的氣息交織,她的嬌媚在他強(qiáng)勢的禁錮下更顯脆弱。
直到肺里的空氣快要耗盡,裴肆才稍稍退開寸許,額頭抵著她的,呼吸粗重而滾燙地拂過她紅腫的唇瓣。
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,帶著一種洞悉一切的殘忍和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。
“沒關(guān)系?姜余……你明明就在意得要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