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物砸在肉體上的悶響。
杯底掛著點兒香檳液體,姜余撿完手稿就變臉,她也是很狡猾的,順手就擲著高腳杯,仍在薛商嚴xiong口上。
液體滲入深色的上衣,杯子沒碎,落在地毯上,砸在哪里都是悶悶的。
姜余面色不愉,但還是有些害怕。
后退兩步,牽著蕭宥臨的手臂道:“膩了,老娘不跟你玩那些破游戲了?!?/p>
肉體上的悶疼,就如薛商嚴沒有料到想象中玻璃杯該炸開的聲音。
是悶的,幾個人擠在窄窄的走廊,心思各異,本來都還能裝聾作啞的任由事情就這么發(fā)展。
偏偏讓姜余在今天,在這偽劣的和諧上,砸出了一個裂縫。
拿過蕭宥臨手中的手稿,姜余一并收好,手背來回掃掃上面的灰塵。
姜余:“我他媽還以為你多像個人呢,盡不干些人事?!?/p>
罵人這塊,姜余那張嘴從來不吝嗇。
行吧,愛咋咋地。
姜余這回有些底氣,才敢跟薛商嚴就這么撕破臉的。
花心男人不得兩頭兼顧啊,沈音夕這邊兒受委屈了,裴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。
“我什么時候在意這些?”
薛商嚴兩手插兜,懶散的靠在墻上,目光幾分冰涼的掃過姜余的臉頰。
和沈音夕眼里的不同,女人更容易發(fā)現(xiàn)女人是一個怎樣的人,但男人眼里第一眼,或者說他這種男人眼里,先看到的是這個妞xiong大不大,屁股翹不翹,臉蛋好不好看。
姜余符合,那他就玩。
因為在薛商嚴的第一眼里,她是個有點兒虛榮愛錢的。
這種女人最好打發(fā),偶爾他還會遇見幾個想要欲擒故縱的,立立貞潔牌坊。
姜余比很多女人有本事啊,他下藥把人操了,沒哭沒鬧,幾張照片唬住了就準備談條件。
多清醒,多聰明啊,他可欣賞人家身上的果斷了。
盡管沈音夕和裴家那個老覺得她是個蠢貨,但他就是覺得不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