兒子出去沒多久,出去打電話的裴家老三就回來了,神色看上去似乎有些不太對勁,提議讓老爺子和秦女士他們一家先回去。
理由簡單粗暴,商場被疏散人群,說是有報復社會前科的犯人在這里傷人,讓他們趕緊安全撤離。
秦女士覺得這話半真半假,但還是跟著家里的幾位男士準備下樓。
知道蕭宥臨去找蕭心宜了,可一雙兒女不在眼前,她很擔心。
電話都打不通,秦知華差點耐不住要親自去找人,裴松一反常態(tài)的攔著她,說他們不會有事的,再等等就好。
奇怪,這幾個人的反應,巴不得他們馬上離開,眼里又看不到半分擔心害怕,她是年紀大,但不是好糊弄。
秦知華當時就覺得事情有鬼,好在,蕭心宜沒事,她擔驚受怕的跑回來時,撲在自己懷里,問她什么事,她牛頭不對馬嘴的說哥哥沒事。
說沒事,那就一定是有事的感覺。
問她呢,死丫頭又提她哥,變相的把她哥賣了。
當晚蕭宥臨很晚都沒回來,蕭心宜回去就睡了,她也不忍心把蕭心宜從睡夢中拎起來,就不顧老公的勸阻,硬生生等到凌晨,人裹著毯子,其實是睡到凌晨不舒服了,膈應醒的。
她睡在蕭宥臨回房的必經之處,沒把人等到,大半夜的,自己先餓了,她痛心自己可能又要吃點夜宵來安慰一下自己,以此,又會使中年人不受控制發(fā)胖的結局導致。
她起身走到樓下,準備自己煮點吃的湊合一下,家里傭人雖然也是隨叫隨到,但把人叫起來煮夜宵,秦女士始終覺得不夠人性。
在廚房門口,打開走廊的燈,秦知華還未推開廚房的門扉,就聽到里面乒乒乓乓的聲音,和自己兒子和廚子的交談聲。
睡了半天沒見著人,把他老娘折騰成這樣,原來是在廚房。
秦女士猛地推開廚房的門,想把蕭宥臨痛罵一頓,結果入眼就是他大片紅色的血跡,顏色不算鮮艷,有些半干涸的樣子,暗紅的血色嚇得秦女士當場臉色煞白。
頭暈目眩,秦知華當時差點沒站穩(wěn)暈過去。
蕭宥臨突然回頭用差異的神色看著她,秦知華看見兒子踏著穩(wěn)健的步伐過來扶住自己,她才意識到,蕭宥臨屁事沒有。
這兩兄妹好啊,沒一個省心的,她真是做夢呢,企圖蕭宥臨起碼要比蕭心宜好些。
手上拿的是什么?秦女士問,又不給蕭宥臨回答的機會,抽走蕭宥臨手里的松茸,自顧自的走到灶臺前面看廚子熬湯。
她可不是傻子,不會傻到以為自己的兒子就是為了吃個夜宵,就大半夜的喊人來熬湯,不自己上手,說明是真的累了。
做的全是些大補的,他們家可沒人現(xiàn)在需要。
況且旁邊放著的幾個保溫桶,明晃晃的敞開著,她可不是瞎。
她問蕭宥臨怎么回事啊,死孩子嘴硬什么都藏著掖著,問就是沒什么。
再問他不是潔癖嘛,怎么搞了一身的血回來,不去把衣服換了,蕭宥臨就是你兒子我已經完美解決了,您趕緊去休息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