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比姜余高,垂眼看見她皺巴巴的睡衣,伸出另一只手牽了牽姜余的衣角。
“多大個人了,還像個小孩子,你看你這頭,雞窩一個?!?/p>
溫暢的手在姜余腦袋上揉揉,指尖不小心擦過她臉上的肌膚,才發(fā)現(xiàn)姜余皮膚詭異的發(fā)燙。
“你怎么了?發(fā)燒了?”
“沒有吧?!?/p>
姜余用手背貼貼臉,她自己感覺不出來啊。
“溫暢,東西找到了,我先走了?!?/p>
一道突兀的男聲打斷了兩個女人的對話,薛商嚴倚靠在門邊,戲謔的看著兩個女人。
不知他神色游離的意味。
溫暢又看了眼姜余的反應,目光順著她脖頸后面延申到衣領下面點,隱約可見的紅痕。
這暗示還不夠明顯嗎?
溫暢看不出來,她才是傻子。
薛商嚴這人怪,他能干出什么事溫暢都不意外的。
但姜余她是了解的,今天這么奇怪,八九不離十,原因就在薛商嚴身上,難怪最近老打聽他,合著是害怕。
兔子還不吃窩邊草,薛商嚴倒是整這么一出來惡心她。
男人這東西,還真是沒幾個好東西。
溫暢心里窩著一股火:“你要走了是吧,我送你?!?/p>
雞窩亂的腦袋又被溫暢伸出的手順了順,看見溫暢和薛商嚴離開,姜余才總算松了口氣。
姜余以為讓溫暢回來,會免除暫時的折磨。
可她單純到忽略了一個女人敏銳的第六感,原先溫暢是當著姜余的面,不好發(fā)作。
這下把薛商嚴送到超跑前,姜余去拉窗簾,站在陽臺,就遠遠看見溫暢甩了薛商嚴一巴掌。
可姜余只看見了很大幅度的動作。
不知道溫暢還懸在半空的手,掌心火辣辣地發(fā)麻。
那輛張揚的紅色超跑和薛商嚴滿不在乎的模樣,扎進她猩紅的眼底,勒得她太陽穴突突直跳。
他們算是很特殊的合作關系,喪家的犬和死人堆里站出來的佼佼者,可以牽制彼此的東西很多,所以他們選擇合作,就算不是無話不談,但至少都有底線的,都還能算得上朋友。
在今天之前,溫暢一直是這么以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