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個營房,十二人,零散地坐在各自床榻之上。
莊閑現(xiàn)在是伍長,而手下只有謝凌云這一個胖子兵,還得在對面十個人里面找四個。
面對被兩人揍過的‘同袍’,莊閑反倒不覺得尷尬。
將來可都是刀口舔血,將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。只要做到勇武過人,賞罰分明,就不愁沒人跟。
謝凌云似乎也想到了這一層,輕聲笑道:“閑哥,你有沒有看上的,沒有我可就替你選了!”
莊閑露出怪異的表情:“胖子,別胡鬧,咱可是要對下屬負責的?!?/p>
“都是玩命的主,做了兄弟,就是一輩子。”
謝凌云笑道:“曉得曉得”
隨即坐著喊道:“苗紅楓、伍市千、陳去時、張虎臣”
“給老子過來!”
當真是有四人起身,回頭看了眼怒意不減的阮不才與趙三江兩人,小跑著蹲在了謝凌云邊上。
“胖哥”
“哥!”
謝凌云拿起軍伍布帽,朝著幾人抽了過去:“瞎?。《冀形殚L”
“伍長!”
“滾你媽的,沖我喊啥!伍長在邊上!我莊哥”
“莊伍長!”
“哈哈哈?!?/p>
“好!以后都是自家兄弟,不用客氣?!?/p>
有人歡喜有人憂,有人氣宇軒昂,有人尿了褲襠。
是夜,繁星斑駁,隱于層云之后。
鼾聲四起時,一道黑影不動聲響地起身,摸出了營帳。
在熟練的避開營兵后,在營門哨兵視線盲區(qū)中,溜出了營寨,只見腰后柴刀,亮得發(fā)寒。
淅淅索索
黑影疾馳,如同一只矯捷的猞猁,穿梭在樹林、灌木之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