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懷里慢慢睡著的莊雅,耳旁的喝罵聲也沒有那般刺耳。
“麻子哥!看”
一番打砸,一群閑漢最后抱著一個瓦罐走了出來!
“喲呵,我就說藏的有錢!”
莊跛子被打倒在地上,出氣多進氣少。
“哼!你們這幫賤民!不給教訓,就是不知道老實。
打死了我的獒,就得賠錢!給你們三天時間,籌集一百貫,少一文都不行!”
一群人將街坊鄰居呵斥開,烏泱泱地走了出去。
“老莊這樣下去可不行啊!這孩子傷得重,我這里有些草藥先敷上。你盡快帶她去醫(yī)館救治,晚了怕胳膊保不住啊?!?/p>
莊跛子靠在房門上,捶著胸口,氣得臉色發(fā)白。
莊閑毫無表情的臉頰上擠出苦笑:“張伯,謝謝你,我們這就去?!?/p>
“欸欸?!?/p>
“這些天殺的潑皮,不把我們當人,以后能躲就躲著點吧。哎”
莊閑抱著妹妹,在父親陪同下,連夜敲開了醫(yī)館的門。
在服用了強心吊氣的湯藥后,暫時沒了生命危險。
只是想要保住那條胳膊,后續(xù)接骨生肉的藥膏費用,少說也要兩貫錢,這對于剛被洗劫一空的兩父子來說,無異于晴天霹靂。
更別說,還有王麻子威脅敲詐的一百貫絕路。
第二天一早,天未亮,衛(wèi)山城街道上,募兵處的案桌后就端坐著一名書生模樣的布衣中年。
“就這樣征兵也不是個辦法,入伍的人忒少”
中年男子無奈抱怨一句,古代兵源充裕與否,直接關乎統(tǒng)治者的強弱。
嗒嗒嗒!
“當兵?”
“是!”
中年人頭也不抬,直接拿筆開始記錄:“叫什么名字?年齡,還有祖籍、家中情況?”
“莊閑,今年十二,定州天牧郡衛(wèi)山縣人,家中還有父親和妹妹兩口人?!?/p>
“嗯?”
中年疑惑的抬頭,果然見是莊閑本人,疑惑的說道:
“你來當兵,你父親知道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