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宴清之所以把脾氣發(fā)在云氏的身上,是為了避免九娘回來之后自己會忍不住對她說什么重話。
既然人已經(jīng)回來了,也沒有再把云氏留下的必要。
他揮揮手,口中的語氣盡是不耐煩:“滾出去。”
云氏以為自己差點就要死在這兒了。
這句話像是即將被砍頭時突如其來的刀下留人的圣旨,她忙從地上起身,離開時,還不忘給陸九爻遞過去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。
陸九爻安慰著跟她點點頭,是在安慰她,也是在安慰自己。
云氏走后,房間內(nèi)陷入沉寂。
陸九爻想著,怎么自己態(tài)度也要好一點,好好哄哄這個炸毛小狼狗。
正要走過去,誰知對面突然出來清冷的聲音。
“站那兒?!?/p>
得。
不讓碰。
不讓碰可還行?不讓碰怎么哄?
陸九爻一個笑嘻嘻的眉眼拋過去:“怎么給氣成這樣了?”
楚宴清直勾勾地看著她,在對面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,才冷冷地開口說:“你能耐大了,敢給本王下迷香。”
其實不用楚宴清說,陸九爻也知道,他生氣的肯定不是偷溜出去這種小事。
下迷香下到枕邊人身上,陸九爻已經(jīng)做好了被爆發(fā)的準備了。
但是她也沒辦法啊,楚宴清睡覺本身就很輕,若是不下迷香,她根本就沒出去的機會。
陸九爻嘿嘿一笑。
管他讓不讓動彈,直接湊到楚宴清的身邊,緊緊抱住床上的男人。
就這么一個動作,出楚宴清的氣消散了一大半。
為什么剛剛不讓陸九爻動,他就是怕這樣。
他想讓陸九爻知道事情的嚴重性,下次再也不敢對他偷偷做手腳,自己出門辦危險的事情。
誰知還是沒能嚇住她。
楚宴清的眸色溫潤了不少,重重地在陸九爻的腰窩處扭了一下。
“少跟我在這兒敷衍了事,你想做什么,難道我不能陪著你嗎?就算不想讓我跟著,提前不能商量嗎?這里是羅升郡,不是隆中城,你知不知道現(xiàn)在外面是什么情況,你自己大半夜出門,安全嗎?萬一遇到危險怎么辦,萬一你自己應付不了怎么辦?”
他噼里啪啦的一頓數(shù)落,陸九爻從沒聽楚宴清一次性說過這么多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