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種不牢靠的東西,哪有真真正正的權勢和財富,握在手里更讓人安心。
不過,她今后卻是不能再獻出什么圖紙了,那樣極容易惹怒陛下,欺君之罪,可大可小。
如果皇帝硬要治她罪,就是給安家定個滿門抄斬,恐怕也只是一句話的事。
難怪母親告訴她,這種事可一不可二,看來確有幾分道理。
但是比皇上的龍威更讓他擔心的,是她怎么也沒想到,安芷若在兵器鑄造方面,竟然有這樣高的天賦。
如果放任那女人成長,難保有一天,司徒晨就會發(fā)現(xiàn)她的才能。
到時,安芷若憑借她在鍛造上的成就,就是想做穩(wěn)世子妃的位置,恐怕也未嘗不可。
安芷欣喚來父親給她派的護衛(wèi),偷偷摸摸交代了什么,晚間,柴房就突然失火了。
安芷若聽力受損后,其他感知變得敏銳不少。雖然他已經睡熟了,但突然飄來的濃重煤油味兒,還是熏得她悠悠轉醒。
他剛起身穿好外衣,就見柴房外火光四起,緊接著滾滾的濃煙,快速地灌入屋內。
她并沒遇到過這種情況,完全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,只本能地摸索著門的方向,想要沖出去。
她用了自己最大力的力氣,也推不開滾燙的柴房門,這時她才斷定,門已經被人從外面鎖上了。
他來不及思索,是誰想殺她,又為什么總有人想她死。眼下最要緊的事,就是拼命逃出去。
安芷若撿起一根粗大的木柴,拼命地向門上砸去。但是她砸了半天,房門卻紋絲未動。
于是,她又想到了窗子,結果等她同樣撞了窗子后,斷定窗子也上了鎖。
這時,她忽然想起角落里那把劈柴刀,趕緊扔下木材,摸索著向那邊找去。
但屋里黑煙太多了,她找了許久,才終于在地上摸到那把劈柴刀,快速地撿了起來。
安芷若此刻,只覺得頭腦運轉得越來越慢,手腳都開始發(fā)軟,但她仍撐著最后一絲意精神,舉起沉重的劈柴刀,對著房門砍了起來。
在一番激烈的動作之后,安芷若吸入了更多的濃煙,導致她不斷地嗆咳起來,意識也越來越模糊。
他眼睜睜地看著柴房門,已經被她劈得搖搖欲墜了,但身體卻再也不受控制地倒了下去,最后徹底陷入了昏迷。
司徒晨聽說柴房失火,而安芷若正好睡在那里,立刻運足了內力,以平生最快的速度,施展輕功向那邊飛掠而去。
可能連他自己也沒發(fā)現(xiàn),他此刻的神情,是從未有過的慌張。
而當他踹開柴房門,看到倒在門邊的安芷若時,手都控制不住地顫抖起來。他只停頓了片刻,便不顧一切地沖進火海,將人抱了出來。
待到將人帶離柴房后,他立刻用手探了一下安芷若的鼻息,發(fā)現(xiàn)人只是昏迷了,才狠狠松了一口氣。
這時清風趕過來說道:“稟世子,溫泉莊子上的老大夫,晚間時失足落水,這會兒人已經沒氣兒了。
而莊子上就這么一位大夫,世子看,還能請誰救治夫人呢?”
司徒晨一看到清風,怒火就直沖天靈蓋,他抬起一腳,踹在了清風的胸口上,直接將人踹飛了出去。
而后,無視他捂著胸口,哇哇吐血的慘狀,怒斥道:“你竟然敢把她安排在柴房!別人不知道她是誰,你還不知道嗎?
現(xiàn)在就給本世子,滾去領五十軍棍,今后再有怠慢她的行為,本世子剁了你的一雙手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