藥棚很快就被兩人接管,劉老頭則被王參將果斷斬首示眾。
大家緊鑼密鼓地忙活到半夜,喊殺聲漸漸止息。
顧靖遠(yuǎn)滿身鮮血地回來,昭寧趕緊迎上去,“怎么樣了?”
“一萬先鋒軍被我打退,可后面還有北涼的十萬大軍?!鳖櫨高h(yuǎn)神色嚴(yán)峻,
昭寧沉默,這么看來,這座城是說什么都守不住的!
“將軍!八百里加急!”一個小兵氣喘吁吁地跑來。
昭寧看著那黃皮信封,心中有些不安,果然,顧靖遠(yuǎn)讀完信件,喃喃道:“圣上南巡,讓我撤離冀州,到金陵面圣。”
所謂南巡,就是南逃的委婉說法。
皇帝大概已經(jīng)被北涼人嚇得屁滾尿流,所以要跑到南方避禍。
不過,等等!皇帝南巡,朝中奸臣通敵,還要召顧靖遠(yuǎn)回去!
這劇情怎么這么熟悉呢?
“顧靖遠(yuǎn)!你能不能不去?”昭寧忽然急切道。
“為什么?”
“我怕姓裴的害你!”
“我不去就是抗旨不尊,豈不是正中他下懷?”顧靖遠(yuǎn)安撫地笑笑,“我手里有胡文書和密信,姓裴的奈何不了我的?!?/p>
昭寧很想說,要不咱造反吧!可目前就顧家軍這個情況,造反才是死路一條。
“荊姑娘,這回你必須得走了!”顧靖遠(yuǎn)鄭重道。
昭寧點點頭,沒有援軍,僅靠他們幾個人的力量,對戰(zhàn)局不會有絲毫影響。
第二日,昭寧帶著云水村百姓從南門出城。
南門外便是冀水河,大河濤濤,川流不息,如今河面上搭好了浮橋,無數(shù)百姓全靠它到對岸。
然而,此時這座生命之橋卻被一隊士兵死死擋住。
“想過橋的一人十吊錢!”
為首的軍官把手中笸籮伸向百姓,“有錢的給錢,沒錢的等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