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明是嗅到了楊家這一絲微弱的反抗苗頭,要借此雷霆手段,當著柴漁坊眾人的面,狠狠地“立威”!
要將楊家這點剛冒頭的骨頭,徹底踩回泥里去。
“學(xué)什么藝?分明是要賣進窯子!”陳金花突然尖叫出聲,又捂住嘴崩潰大哭。
“表姐呢?”陳慶環(huán)顧四周,沒看到楊惠娘的身影。
二嬸壓低聲音:“在布莊躲著呢,從昨天起就不吃不喝,眼睛哭得像桃子”
正說著,院子外傳來一陣嘈雜聲。
“爹,我和小恒回來了。”
只見二叔陳文帶著陳恒匆匆趕來。
“阿恒。”
陳金花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撲過去,死死抓住陳恒的衣袖,“你認識的人多,能不能想想辦法?蕙娘要是被他們帶走,這輩子就毀了!”
“大姐,你先起來”
二嬸連忙扶起搖搖欲墜的陳金花。
二叔挺直腰板:“小恒在武館習(xí)武這么久,人脈還是有的?!?/p>
陳恒感受到眾人灼熱的目光,喉結(jié)滾動了幾下:“這事我想想辦法,武館師兄有不少在大幫派掛職,我多問問”
他的聲音越說越低,后背已經(jīng)沁出一層冷汗。
那些平日一起喝花酒的師兄弟,遇到這種事怕是躲都來不及。
至于他自己黑水幫那些亡命之徒,可不是武館里點到為止的比試能應(yīng)付的。
陳老漢終于開口,煙鍋在磨盤上重重一磕:“阿恒,這事不是兒戲,黑水幫那些人”
“爺爺放心?!?/p>
陳恒強自鎮(zhèn)定,聲音不自覺地提高,道:”廣昌武館大師兄可是三次叩關(guān)的大高手,這點面子他們肯定得給!”
他說著站起身,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人?!?/p>
轉(zhuǎn)身時,陳慶發(fā)現(xiàn)陳恒袖中的手在不受控制地發(fā)抖。
陳恒走后,院內(nèi)陷入了沉默。
二嬸強笑道:“大姐,你放寬心,小恒一定能”
陳金花木然點頭,淚水無聲地滾落。
陳慶眉頭暗皺,他總感覺陳恒未必靠譜。
廣昌武館。
陳恒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武館,臉上布滿了愁容。
“陳師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