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承業(yè)用盡全身力氣嘶吼道:“白銀兩千兩!良田兩百畝!只要能救小女,我柳承業(yè)傾家蕩產(chǎn),在所不惜!”
他的目光瘋狂地掃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,掃過那些低頭嘆息的老面孔,心中卻越來越冷。
沒用。
這些人,已經(jīng)宣判了自己女兒的死刑。
就在這時,他的視線,越過人群,定格在了角落里一個格格不入的身影上。
那是一個年輕人。
一個太年輕的少年。
他穿著一身月白錦袍,身姿挺拔,氣質(zhì)卓然,卻獨自站在角落,平靜地看著眼前這絕望的一幕,眼神里沒有絲毫波瀾。
這是一個生面孔。
一個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,唯一一個還站在這里的生面孔!
柳承業(yè)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浮木,眼中瞬間爆發(fā)出駭人的光芒。
他撥開人群,大步流星地走到葉玄面前,聲音因激動而微微顫抖。
“這位公子,你也是前來為小女醫(yī)治的大夫嗎?”
此言一出,滿堂皆驚。
所有人的目光,瞬間聚焦在了葉玄身上。
“柳老爺,您糊涂了!”
王神醫(yī)第一個站出來,急聲勸道:“此子年紀(jì)輕輕,毛都沒長齊,怎會是郎中?您可千萬不要病急亂投醫(yī)啊!”
“是啊柳老爺,我們這么多人合力,尚且只能勉強維持住小姐的一線生機。若是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胡亂施為,破壞了我們布下的藥氣平衡,小姐恐怕……恐怕?lián)尾贿^今晚!”
另一名大夫也痛心疾首地說道,看向葉玄的眼神充滿了鄙夷和不屑。
“哪里來的黃口小兒,也敢來柳府招搖撞騙?還不快滾出去!”
“就是,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!”
質(zhì)疑聲,呵斥聲,此起彼伏。
葉玄卻恍若未聞,他只是平靜地看著柳承業(yè),淡淡點頭。
“沒錯。”
“我,是來救你女兒的。”
一句話,簡單,直接,卻充滿了不容置疑的自信。
柳承業(yè)死死盯著葉玄的眼睛。
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?
深邃,沉靜,古井無波,仿佛蘊藏著一片星空,讓人看不透深淺。
沒有半分年輕人的輕浮,更沒有騙子的閃躲。
有的,只是一種源于骨子里的絕對自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