嫁給陸星熠的那天,他在婚禮上順手滅了我全家二十七口。
當天,全港圈的人看著我跪在陸星熠的面前,求他高抬貴手,放過我肚子里的孩子。
他卻只是冷眼看著我:
“十五年前,要不是你爸設(shè)局,我全家又怎么會慘死?!?/p>
“我更是當了五年乞丐,靠和野狗搶飯才能活下來?!?/p>
“宋秋璃,你們宋家人早就該死了,你更不該來到這個世上?!?/p>
之后三年,他將我囚禁在半山別墅,日日折磨。
我想過去死,可無法丟下兩歲的兒子。
直到他為了和新歡去瑞士看雪,將兒子活活餓死。
我知道,我終于可以離開了。
那天,半山別墅火光沖天。
熊熊烈火中,我隔著玻璃門與他對視。
我露出解脫的笑容。
可他卻跪在地上,哭著求我別離開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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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星熠一腳踢翻火盆的時候,我剛給兒子燒完頭七的紙錢。
滾燙的灰燼揚了我滿身,可他也只是目光陰冷的看著我。
“宋秋璃,看在你剛死了兒子,我已經(jīng)免去你早晚磕頭的規(guī)矩。”
“你卻還要找卿卿的麻煩,是不是我對你太寬容了?!?/p>
是啊,早晚對著陸星熠家人的牌位,磕100個頭。
已經(jīng)成為這三年來,我每天必須做的事。
哪怕我挺著孕肚,哪怕我剛生下兒子的第二天。
他說,這是我們宋家欠他家人的。
此時,我打落掉在頭上的灰燼,蓋住被燙得通紅的手臂。
像是感覺不到疼一般,緩緩站起身。
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找杜小姐磕頭認錯?!?/p>
陸星熠微微一怔,隨即似是嘲笑的冷哼一聲。
“宋秋璃,你又在耍什么花樣?”
“裝可憐來博取我的同情嗎?”
我搖搖頭,只淡然的垂下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