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死前,可以豁出命去,保我和我們將來的孩子,一生無虞。”
“如今兒子不在了,我們的愛也散了?!?/p>
“陸星熠,你我之間,到此為止。”
我看不見他的表情。
只感覺一只手再次鉗制住我。
下一秒,我懷中的木盒被人搶了去。
木盒砸在地上,碎裂的木屑,扎進(jìn)我沒有穿鞋的腳底。
任憑血液再如何殷紅,都比不過他猩紅的眼睛。
“宋秋璃,你憑什么和我到此為止,你們宋家欠我的,永遠(yuǎn)還不完。”
“我與你之間,至死方休?!?/p>
說罷,他摟過杜卿卿的肩膀,揚(yáng)長而去。
留下我蹲在地上,一片一片拾起摔爛的木盒。
他們害死了我的兒子,讓我的兒子死后也要埋葬在骯臟的地方。
如今,連他最后小家,也要親手摧毀。
我抱著雙膝,坐在半山別墅的落地窗前,俯瞰港城夜景。
維多利亞港煙花絢爛,
卻再也不見,那個說要光明正大來娶我的少年。
似水流年,太過匆匆。
一些故事來不及真正開始,便已落下帷幕。
點燃半山別墅時,火光搖曳,映在我流著眼淚的面容上。
疾馳而來的豪車,根本阻止不了,蔓延的火舌將我漸漸吞沒。
隔著玻璃門,我看見滿臉驚恐的陸星熠。
我露出解脫的笑容,可他卻一邊跑向我,一邊重復(fù)的對我說著什么。
“阿璃,別離開我”
我看懂了啊,可我是真的想離開了。
因為至死,才方可停休。
永別,陸星熠。
我們再也不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