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沅嘆了口氣,叫出了那個塵封已久的名字。
“阿昀哥哥?!?/p>
和江、謝兩家的勢如水火不一樣,沈家一直都是中立。
謝昀占了她人生的前十五年。
直到十六歲,謝昀出國接受繼承人試煉,一走就是八年。
再見面,就是在江聿銘的婚禮上,沈清沅穿著白紗嫁給了她以為的幸福。
沒人知道那天晚上謝昀喝了多少酒。
他原本以為,自己再也不會有機會靠近月亮。
卻沒想到,那個偷了月亮的人,又親手將她推了出去。
看著沈清沅蒼白的臉,謝昀無可救藥地嘆了口氣:
“留在這兒吧,算我求你?!?/p>
沈清沅心臟亂了半拍。
她想說沒必要,她早就習慣了一個人。
她想說這樣不好,她不想麻煩他。
可話到嘴邊,沈清沅的腦海里突然浮現(xiàn)出十五歲那年,她因為謝昀要出國,躲在房間里哭得稀里嘩啦的場景。
誰勸都沒用,最后還是謝昀,拿著她最愛的草莓蛋糕靠在房門外說:
“沅沅別哭了,算我求你?!?/p>
過往和現(xiàn)在交融,沈清沅突然就崩潰了。
她撲進謝昀的懷里,撕心裂肺:
“為什么你要去那么久!為什么你不早點回來!”
“要是你不丟下我,我和江聿銘”
她的話沒說完,謝昀先紅了眼。
他其實偷偷回來過,只是那時候已經(jīng)晚了。
再后來,他心灰意冷,強迫自己不再關(guān)注沈清沅,將事業(yè)重心轉(zhuǎn)移到了國外。
卻沒想到,在他沒看到的地方,沈清沅受了這么多苦。
之后的半個月,沈清沅留在了謝昀的別墅。
江聿銘卻發(fā)了瘋,不僅在商場上處處給謝家使絆子。
同時也不斷施壓,想逼謝昀把沈清沅交出來。
為此,他甚至愿意讓出江氏集團最新研發(fā)技術(shù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