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避之間,我撞翻了桌椅,直到膝蓋磕出血痕,手腕也被他們拽的淤青發(fā)紫。
監(jiān)視器的紅光在角落閃爍,我知道徐妄言正在看著我。
“呦呦呦,徐總的老婆還挺烈,嘴上答應(yīng),身體卻一直反抗,這是情趣嗎?”
男人們哄笑著,手指像毒蛇一樣游走。
我咬緊牙關(guān),喉嚨里溢出血腥味,可反抗的力氣還是被一點點抽干。
就在我即將癱軟下去接受現(xiàn)實時,門被猛地踹開。
徐妄言沖了進來。
“不是說好讓我們盡興”
有人不滿地嘟囔,卻在撞上他的目光時瞬間噤聲。
他一把抱起我,給我蓋上毯子,像是要把我揉進骨血里。
我靠在他胸口,恍惚間閃過從前的畫面。
曾經(jīng),他最愛問我問題。
因為知道我不會說謊,所以每當我回答,他眼底的光就會亮起來,像是終于抓住了一點安全感。
可現(xiàn)在,我最怕他開口。
“為什么突然就不愛我了?”
他突然低聲詢問,嗓音沙啞。
我渾身一僵,沈妤清的蠱蟲在血管里瘋狂翻涌,逼迫我回答。
還好我離她距離稍遠。
我咬破舌尖,硬生生把話咽了回去,鮮血順著唇角滑落。
原來只要離沈妤清遠一點,我就能短暫地抵抗謊蠱。
見我不語,徐妄言自嘲般扯了扯嘴角:
“十年了,原來這就是你不想為我生一個孩子的原因。”
可我不是不想
是不能。
一旦懷孕,整整一年我們都無法歡愛,我就不能給他續(xù)命。
這樣的話他會活不過我孕期那一整年。
徐妄言逼近雙眼,松開手,聲音冷得像冰:
“離婚吧,虞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