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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原本想推門，結(jié)果聽見里頭咣的一聲，是東西被砸碎的聲音。

“你真瘋了是嗎？！”

院長的聲音壓根本壓不住怒火，“你干脆別當(dāng)醫(yī)生了，去殯儀館上班更合適！”

爸爸沒回應(yīng)。

“你知不知道這次闖多大禍？”院長喘著氣，桌子被拍的吱呀一聲響。

“以前你拒救，我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，因?yàn)槟愫么跻簿然夭簧倜！?/p>

“可這次你拒絕的是一名英雄警察！還是活生生、才20多歲的警察！”

爸爸的聲音響了，“我沒瘋，這也不是第一次。”

“他才20歲，下半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！”

院長吼，“就因?yàn)閯e人姓張，你就能眼睜睜看著人死？！”

“不是姓張的人，我都救。”爸爸頓了頓，“姓張的，我不碰。”

“你到底跟姓張的有什么仇？？”院長歇斯底里的追問。

爸爸又沉默了。

“林衡！”院長怒不可遏，“你這是在犯罪知不知道？你是在放棄生命！”

我聽見椅子動了一下，有人走到門口。

門被拉開，是爸爸。

他轉(zhuǎn)頭看向院長，語氣平穩(wěn)得近乎冷漠。

“如果你非要讓我救姓張的，我寧愿不當(dāng)醫(yī)生?！?/p>

爸爸轉(zhuǎn)頭看到門口是我，眼神有了波動。

“爸，”我忍不住脫口而出，“你到底為什么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