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華的突然闖入讓方晚合起書坐起身來,蹙眉看他:“出去。”
“太讓我傷心了,我這么多天沒回來,你對我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滾?”
“我沒用這么粗俗的字眼。”
“但你想表達的意思還是一樣。”
溫華坐到浴缸邊,一同往日的精英俊男的形象,身穿黑綢襯衣,燈光在他頭頂上逆射,漆黑如墨的眼眸里藏有獵人的趣味。
方晚不喜歡他這么看他,那充滿野獸般侵略性的目光,仿佛想要一口把她吃掉。
于是她繼續(xù)低頭看書。
頸后點點碎發(fā)搭在她圓潤又小巧美麗的肩上,溫華挽起袖子,他的手掌相當于方晚的大半張臉,當它放到那浮出水面的膝蓋上時,昂貴的手表在泡沫與熱水的危險邊緣上游蕩。
它曖昧地、大膽地、又羞澀地摩擦她的肌膚,拇指在膝蓋一側沿著突出的骨頭緩緩滑上,所帶來的熱量與浴缸內的熱水不相上下。
方晚瞪著那只意味不明又目的很明確的手:“比起你的行為,我想我說讓你滾是正確的選擇?!?/p>
溫華嘆息,手指在她膝蓋上輕輕敲動,仿佛它是昂貴又音調輕靈的鋼琴鍵:“干嘛把我說的那么一文不值。給你做個假設昂,假設我掉到了水里,這個時候河神出來了,問你掉的是金的溫華,銀的溫華,還是這個世界最愛你最……”
“金的?!狈酵砗敛华q豫地回答。
溫華一愣:“……你不按套路出牌啊?!?/p>
“金的?!?/p>
“不是,你確定沒搞錯嗎?不是最愛你最帥氣最……”
“金的金的金的,把金的溫華給我。”
溫華:“……”
兩個人在一場無厘頭似的對話中沉默,最終方晚笑了。
非常突然,她看著溫華那張故意扮演難堪又糾結的臉時,抿直的嘴角突然就上揚了起來。
噗嗤一聲的,甚至還下意識羞澀地偏頭去笑,那雙漂亮的眼睛尾部終于為他而翹了起來,揚起的線條變成了美麗的蝴蝶。
溫華愣愣地看著,他覺得自己的心在她的笑中被充盈了。
巨大的快樂充斥了他的心房,不同于性和權力帶來的滿足感,它們如此陌生,又如此溫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