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(jìn)了宴會廳,似乎無形中就會被分為兩個戰(zhàn)場,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,都會不著痕跡地進(jìn)行試探來確定自己在食物鏈的等級,然而很明顯,溫華和方晚就各自占據(jù)了性別食物鏈的最頂層。他們不需要試探,他們就是主角。
但方晚今天心情不是特別美麗,因?yàn)殚L廣市一直在下雨。
神經(jīng)病,湖南這種地方,六月底了氣溫只有23c這合理嗎?!
方晚想跟溫華出去走走,但她真的不喜歡下雨天,空氣中都黏黏稠稠的,吸一口都覺得費(fèi)勁兒。
有不少人來跟方晚搭話,方晚興致缺缺,禮貌地應(yīng)付著,她們一會兒聊方晚看不出年近四十,保養(yǎng)極佳,一會兒又聊她身上的衣服首飾,再到她的妝容和頭發(fā)……總之,似乎是要從頭到腳把她夸一遍。
溫華聊了會,瞥見她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,眼睛卻幾乎看不出任何情緒,溫華就知道這是方晚已經(jīng)不耐煩到極致的征兆。
他正要走去拉她脫身,卻見方晚眼睛一亮,轉(zhuǎn)向一位正孤單落座的女人而去。
那是個很年輕又極為漂亮的女孩子,瞧著模樣就不大,穿著晚禮裙就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媽媽的高跟鞋,過分青澀稚嫩的面孔在這群虎穴狼窩里格外的顯眼又不顯眼。
不知為何,溫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方晚,也是這樣。
方晚主動跟女孩子搭話,女孩子非?;炭值厣焓郑骸胺蛉四茫医型蹙愚??!?/p>
“王居薇……好名字,居安思危?”
“正是此意。”
方晚朝周圍看了一眼,很多目光斷斷續(xù)續(xù)地落在這兒:“你的丈夫呢?”
她又看了一眼王居薇的手,沒有格外精心呵護(hù)的指甲痕跡,只是剪的很平整也很短,透出并不十分健康的淡紫粉色。手指上并沒有戴戒指,這也不能代表什么,方晚也經(jīng)常不戴結(jié)婚戒指,她嫌棄太重太俗太麻煩,偶爾會戴溫華親自給她做的戒指。
王居薇面露尷尬:“我并沒有結(jié)婚,我是陪……老板來這兒的?!?/p>
“哪一位?”
王居薇指了指,方晚看過去,是站在溫華身側(cè)的一位,幾乎插不上什么話,因?yàn)橐恢倍加腥烁鷾厝A講話。
方晚問:“你老板叫什么名字?”
“蕭承。草字頭的蕭,承諾的承。”
方晚記下了,看了那高大的男人一會兒,目光落在蕭承英俊的面孔上有些復(fù)雜:“長得像一位歐美明星……”
“你也這么覺得嗎?”王居薇聲音一下子活了起來,像是找到了知音,“說實(shí)話,我,喊我方夫人的人就一定真心恭敬對我嗎?王小姐喊我溫夫人,但她卻很用心地對我,關(guān)鍵不是稱謂,是心意?!狈酵碚f,“我先生一開始這么提議的時候,我開心也只是因?yàn)樗匾曃业男囊?。?/p>
王居薇眉眼畏縮,她覺得自己讓蕭承丟人了。
“你別怕,我很喜歡你?!狈酵砼呐乃氖?,“我們要在長廣市多留幾天,男人們談生意,我覺得太無聊了,你陪我在長廣市玩玩吧發(fā)展一下女人之間的友誼。”
方晚只是隨意的話,對于其他夫人來說卻是一種無上殊榮,也是一種信號,證明王居薇過了方晚的眼,也就證明蕭承會入溫華的眼。
溫華看著方晚拉走王居薇的背影,對蕭承說:“我跟政府的一位上級熟,姓李。只是現(xiàn)在查得嚴(yán),他又是干部,不好一起吃飯,等尋個空,到時候一起聊聊就行了。”
“多謝溫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