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話題跳躍得實在太快,以至于溫華都沉默了幾秒,原本笑意盎然的雙眸頃刻間沉了下來。
“死在你的床上。”溫華想了想,微微歪頭,勾唇笑著看她。
“臭流氓?!狈酵戆琢怂谎邸?/p>
“那你呢?你有想過自己的死亡嗎?”
“我?”方晚閉上眼睛,““至于我嘛,你也知道我很怕疼,所以我希望我死的時候是年紀已經(jīng)到了喜喪的時候了,沒生什么病,就只是在某一天的晚上,躺在沙發(fā)上漸漸迷糊,希望那個時候你還能抱得動我,就單純地以為我睡著了,把我從沙發(fā)上抱到床上,樓下是我們的孫子孫女們在聊天歡笑,窗戶外是大海聲或者是下雨聲,在安寧祥和的氛圍里,就這樣一點一點失去自己的意識?!?/p>
溫華靜默地聽著,腦海里幻想出她只言片語之間勾勒的場景。
起碼……她是幻想跟自己有未來,并且到最后的。
溫華看她犯迷糊了,把她抱起來,起身上二樓。
雨聲在窗外敲得清響,沒有任何其他人煙的聲音,就只是雨打芭蕉淋漓落。
溫華看著她仍然還年輕漂亮的面孔,就這么看了會,似乎是想到了什么,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意。
他在她眉心之間印下一吻,說:“晚安?!?/p>
五月,雨終于停了。
溫華又帶著方晚出去玩,沒多遠,就在碧螺山爬爬山,下來之后再坐船回一趟銅雀臺。
勞動節(jié)假期間正是人多的時候,山上人擠人的,比起剛來的時候更甚。
庭院里的那棵大樹仍然是絲帶飄揚,掛愿還愿的比比皆是。
綠葉蔥蔥,樹蔭綿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