箱里沒有兵器,只有一具完整的玄甲,比石室外的玄甲更精致,甲胄胸口的銀狼紋鑲嵌著細小的紅寶石,頭盔的面甲上,刻著兩個字:鋒銳。
“是拓跋鋒的鎧甲!”
“這才是能克制龍帝的東西!”
趙琰認出甲胄內(nèi)側(cè)的刻字,與骨刀上的模糊人臉完全吻合。
灰袍人見狀,突然吹了聲更長的哨音。
石室開始劇烈震動,頂部的冰棱紛紛墜落。
“我得不到,誰也別想得到!這地方要塌了,你們都給我陪葬!”
他趁著混亂,連滾帶爬地沖出洞穴。
“快撤!”
“玄甲衛(wèi)的陣形亂了,跟著我!”
趙琰迅速脫下自己的棉襖,將拓跋鋒的玄甲裹住背在身上,甲胄意外地輕便,像是有生命般貼合他的身形。
骨刀在前面開路,銀色紋路與玄甲上的狼紋呼應,混亂的玄甲衛(wèi)紛紛讓開道路。
眾人跟著他沖出石室,剛爬上冰面,身后的洞穴就發(fā)出驚天動地的坍塌聲,冰層重新合攏,仿佛從未有過入口。
正義路的人早已不見蹤影,只有雪地留下雜亂的腳印,通向遠方的密林。
趙琰背著拓跋鋒的玄甲,骨刀在手中微微顫動,甲胄傳來的暖意順著脊背蔓延,驅(qū)散了洛古河的寒氣。
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“灰袍人跑了,還會再來的?!?/p>
火女凍得直跺腳,青銅令牌在懷里硌得慌。
“他不敢!”
“他見識了玄甲的厲害,短時間內(nèi)不敢再招惹我們?!?/p>
趙琰撫摸著玄甲上的銀狼紋,紅寶石在月光下亮得驚人。
張雪望著南疆的方向,人王之劍上的金光與玄甲的紅光交織:“接下來該去南疆了,鳳凰血在等著我們?!?/p>
“拓跋鋒的玄甲,麒麟心,再加上鳳凰血……”
裴秀的目光落在趙琰身上:“或許真的能對抗龍帝的混沌之力?!?/p>
洛古河的冰層在腳下緩緩流淌,帶著千年的秘密和北鎮(zhèn)軍的英魂。
趙琰抬頭望向星空,北斗七星的勺柄正指向南方,像是在指引著下一段旅程
。他握緊骨刀,感受著背后玄甲的溫度,突然明白了張德全老人的話。
守護不是執(zhí)念,是傳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