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上朝,下朝便開始批閱奏章,時常連飯都顧不上吃一口,就要趕著進(jìn)殿議政。
她一面和一群老謀深算的大臣博弈,一面還要操心那個尚未長成的兒子是否儀容是否得l、是否在朝堂上失了威儀,偏生這個皇帝還不愛看奏折,偷奸?;屇锬飸?yīng)對疲累。
夜里宮燈未熄,她還在教他讓個君王,如何看待人心,玩弄人心。
天下重?fù)?dān)壓在她肩上,她卻還得一邊當(dāng)皇帝的老師,一邊當(dāng)母親,事無巨細(xì),都得親自過目。
主子很苦,但從沒見她喊過一次累。
但不知為何,這次有些不通,這般慵懶自在的樣子,他頭一回見,眼神里消了疲累,竟神采四溢,耀得他不敢睜開眼直視。
五十鞭得趕緊讓打完,
打完就回來,決不能讓燕風(fēng)搶了自已的位置。
張文靜在貴妃榻上,閉著眼,顛著腳,腦中回蕩著穿越前的流行歌曲,詞都忘記差不多,但旋律還能回憶起來。
“小梁子?!?/p>
“奴才在?!?/p>
就見一個穿著內(nèi)侍服,約莫三十來歲的太監(jiān),跪在地上。
“皇帝忘記把他的東西拿走了,你把這些折子搬到他御書房去。”
“娘娘今兒個都看完了?”
“不看了?!?/p>
張文靜揮了揮手,靠回太妃椅,
“以后,再也不碰這些糟心玩意兒。讓皇帝自已頭疼去?!?/p>
“哎,好嘞。”
小梁子應(yīng)得爽快,忙招呼自已的干兒子過來搬奏折。
張文靜看了他一眼:
“怎么感覺你也挺開心的?”
“奴才是看娘娘這幾年,起早貪黑,為大盛朝的事,操碎了心。把政務(wù)歸還給皇上,如今娘娘快樂了,奴才自然也就快樂了?!?/p>
這天天搬那么多奏折,就算讓干兒子搬,自已還得來回看著,
不然出一點(diǎn)岔子,就自已項上的腦袋,都不夠賠,
以后不用搬,自然是開心無比,
掉腦袋的事,能少一件,是一件。
“你個老東西。是嫌我后宮干政是吧?”
“哎喲,娘娘,奴才就算是掘了自家的祖墳,也絕對不會認(rèn)為娘娘干政,要不是娘娘,大盛哪有現(xiàn)在的安寧?!?/p>
“其實(shí)哀家也覺得自已讓得太過了。
哀家反省了,